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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第1页)

梅雨季节终于结束,天气却炎热起来。入伏后日日三十多度的天,一场雨后,更加潮湿闷热。林原爱不得不把电风扇搬近了吹,汗还是一身一身的湿透。

“煮一点粥吧,也不太想吃东西。”林原爱对下厨房的筱原俊哉说。仲夏时节,胃口也有些倦怠。

筱原俊哉便煮了白粥,端上两碟爽口小菜,将粥吹凉了给林原爱。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林原爱抱怨道,“小时候,夏天还常听说热死人呢。谁谁在田里给热死了,谁家孩子在河里游泳给淹死了……真是热,外面热,屋面墙壁、地板都滚烫,没处站脚,真像热锅上的蚂蚁。”

筱原俊哉在水池边洗水果,切西瓜,夏日里林原爱每天都要吃两片西瓜,喝冰镇柠檬水。筱原俊哉将西瓜递给林原爱,抬头看了看,说:“这里还没有通空调地暖呢,我让他们给装上吧。”

筱原俊哉这么说,倒让林原爱踌躇了,不说这里是他母亲的旧居,只说平安宫里不是上千便是几百年的建筑,又是最固守传统的地方,无论什么,轻易是改动不得的。

林原爱摆手道:“不必了,不要大费周章,我就是嘴上说说,也没有那么热的。”说着往他身上靠,笑道:“你身上还挺凉的。”

筱原俊哉笑了笑,抱着她,确实,她身上热,他身上凉。他说:“还是要装的,确实是热的,我也热得受不了了。”

第二天便有工人来装空调管道。这天是个大阴天,气温降了几度,没有那么酷热,林原爱便出去走走。只见草木峥嵘,树荫浓绿,确已是盛夏了。

走了半日,林原爱正准备往回走时,却见天空乌云密布,刹那间电闪雷鸣,一场暴雨倾盆而下。林原爱躲闪不及,只得找就近的树林躲雨。抬头一看前面正是高山信介的别墅,她没打算进去,仍在树下站着。雨势越来越大,树叶间也漏下大滴大滴的雨水,林原爱低着头往树下躲。突然听见面前有充满怒意的声音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进去?”

是高山信介。他居然在别墅里,而且,看见了她。林原爱有些无措,道:“我躲雨……”

高山信介眼睛盯着她,脸上是毫无掩饰的怒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边却是护着她快步走进别墅。

“这里有落雷,站在树下很危险你不知道吗?”在走廊上站定,高山信介仍带着怒气训她,眼里却满是焦急和关切。

林原爱不说话。虽然是短短的一段路,但两人已淋成了落汤鸡。高山信介对迎出来的使女吩咐:“带她去洗澡,换身衣服。——这是林原小姐。”

林原爱便随使女去洗沐。她听筱原俊哉说过,高山家族的本家其实在后面深山的山谷中,高山信介嫌那里光线阴暗,于是前几年在这处视野开阔、阳光充足的山腰上新盖了自己的私邸。这处别院离筱原家族的平安宫很近,只要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因而她之前也曾路过几次,但都是避而不入,这次却被高山信介带进来了。

林原爱洗好出来时,见有个年轻女子也从旁边房间里跑出来,一把拥住站在走廊上的高山信介,娇声道:“信介大人,你去做什么了啊?刚才突然那么着急出去,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高山信介正要说话,看见林原爱出来,便没有说。那女子也看见了林原爱,眼里本能地露出几分警惕,更贴近高山信介的胸膛,问道:“信介大人,她是谁啊?”

高山信介没有回答她,却说道:“你回去吧。”

“回去?这个天?”女子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不可置信,扭着身子,老大不情愿。

高山信介脸色有些不好看,道:“不回家,就回房间去。”

那女子还要撒娇,见高山信介已横眉冷目,不由得噤声,回身往房间走,一步三回头。

高山信介向林原爱走去,看向她的眼神却是柔和的,道:“洗好了?”

林原爱点头,看那女子的背影,道:“女朋友?”

“京极分家的小女儿。”

这话虽然听着不置可否,但其实是否定的。嵯峨野上等级最为森严,嵯峨野内和嵯峨野外、本家和分家都有着不可逾越的界限。十御家内,本家一向只和本家联姻,高山家族的继承人、如今嵯峨野上最炙手可热的人物的高山信介,只可能和其他家族本家的嫡长女结婚。这个女子,既是分家,又是幼女,自然是不可能嫁与高山信介的。筱原俊哉虽然作为嵯峨野君主,十御家的家老都在想尽办法将女儿嫁入平安宫,但这些女儿中,真心喜欢筱原俊哉的,却恐怕几乎没有。她们爱慕的人是高山信介。

林原爱看着高山信介,其实他只比她和筱原俊哉年长三岁,但那种睥睨万物的霸气和运筹帷幄的手段却远非筱原俊哉所能及,而这是最吸引嵯峨野女性的特质,何况他在外形容貌上也胜筱原俊哉太多。

“你笑什么?”高山信介问。

林原爱才注意到自己笑了,忙收了笑意,低眉道:“没什么。”

没有得到回答,高山信介也没有追问或生气,问道:“这个天,你怎么出来了?”

“出来时没有下雨的。一夏让人来清凉院装空调,我出来走走再回去。”

高山信介听了,轻声哼了一声,道:“早让他装不肯装,他也真耐热。把你热到了吧?”

“还好。”

高山信介便给清凉院去了个电话,对林原爱说:“还没弄好呢。你在这坐一会,等雨停了,我再送你回去。”

林原爱颔首:“有劳你了,高山殿。”

高山信介眼神顿了一下,声音放低,对她说:“你不用对我说敬语。”

“那太失礼了吧?”林原爱脱口道。与高山信介相识这几年里,他们都是以礼相待。虽然高山信介在社会身份地位上高林原爱太多,若对她简慢,也是正常的,倘若如此,林原爱的自尊心也将竖起防御的盔甲。但自与她接触以来,高山信介对她虽说不上说多礼数周到,但总不是太轻慢的,甚至是颇为照顾的。林原爱有感于此,又怀着感激之情,因而对他也是尽量保持着谦逊。她以为那是最适合他们的距离了,不想高山信介蓦地却这样说,让她一时猜不定他的心思了。不说高山信介这样的高位者,便是普通的日本人,也是极看重日常交往的礼仪分寸感的,相互尊重、不给别人添麻烦,林原爱适应着这样的民族性,一直都极为小心,宁可过度,也不能失了礼仪,让人难堪或困扰。在这个社会框架中,嵯峨野的地位是最高的,高山信介的地位在嵯峨野上又是第一等的,其实对其再怎么尊崇也不为过,但林原爱天生有一股傲气,因而对高山信介的态度一直都比较克制,不肯显出自己卑下或媚上,连嵯峨野上都人人喊他“高山様”“信介様”,林原爱却不肯这样唤,只折中喊他“高山殿”,行事言语里也多有保留,不肯折腰失了风骨。这已可以算作不敬,高山信介没有介意,已让林原爱感到意外,这时更让她不必说敬语,其中的深意,让林原爱一时不敢深究。

高山信介见她不愿改口,便也对她说敬语,问道:“为什么回来了?”

林原爱沉默,没有说话,看向他。

“你这几年一直试图回来吧。”高山信介走到她面前,他长得极高,低头看她,“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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