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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第1页)

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盲风至,鸿雁来,玄鸟归,草木黄落。

水始冰,地始冻,日短至。麋角解,雁北乡,日穷于此,月穷于纪。星回于天,数将几终,岁且更始。

转眼到了新一年四月时候,林原爱靠在窗边,外面的樱花树已经冒出嫩叶。她不禁叹道,真是阴差阳错,在京都的每一年,都错过了花见。在京都的第一个春天,因为同门津岛的去世,她去了津轻;第二年,倒在了筱原俊哉的枪下。四年后归来时,已是暮春;去年还在医院休养,出院后又与高山信介不睦,自然也没有赏花的心情。满以为这年总能看到了,不想三月里,京都下了一场大雪,晨起后她跑出去赏雪,当晚就病倒了。这场风寒极其厉害,她一度住进了重症监护室,等从医院出来,也只能整天卧床静养,到能下床活动,已是四月初了,樱花落尽。

“我还以为要病死了。”林原爱说,想起前些天病得昏天黑地的日子,“怎么受个冻,竟这么严重。”

高山信介给她端来药,那药极苦,林原爱很不愿意喝,前几天一喝就呕出来,但为着高山信介,她还是强忍着反胃接过来喝下。她一喝完,高山信介就将准备好的蜜饯喂到她嘴里,又吻住她的唇,这才压制住了她胃里的呕吐。她又忍不住又抱怨了几句,靠在他的怀里。

其实林原爱心里不是没有一点怕的,哪怕是前几次的重伤,她也没有如这次般,感到自己的生命如风中之烛,一吹即灭,她是确实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那黑袍在她床旁徘徊。对于自己的死生,林原爱已经能够放下,但心里,却还残留着一点执念未散。

她看着高山信介,原本英气逼人的脸庞,因为她的病,也憔悴了不少,他这半个多月来,几乎是每宿每宿地彻夜守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执着的守候,才让她吊着一颗心,最后一口气总是咽不下去。林原爱这两天才知道,在她躺在重症监护室的那几天,最多的一天抢救了七八次,病危通知书雪片般地下来,医生们都极力阐述,她可能活不了了,但高山信介不肯放弃,将全日本的名医几乎都调了过来,全力挽回她的生命。她那时候虽然没有恢复意识,那模糊的意识,或许连高山信介也记不得了,但却还是感受到了他的爱执。如果她去了,恐怕也会被他强烈的执愿给钩回来吧。

“嘴里没有一点味。”林原爱嘟囔道。

高山信介抚着她的脸:“再过几天就好了……”

“等我好了,你要带我去吃好的,把这些天没吃的都补回来。”

“一定。你想吃什么都行,都能给你弄来。”高山信介说,他握着她的手,痛心不已,她消瘦得几乎成了个骨架子。

林原爱看着他,这个人,自己如今尚算是平安恢复,他还是这个模样,若是真是一病死了,他又该如何呢?“你死了,我做和尚去。”他自然是不会说这种话的,若是一剑殉情,又太悲烈了,她不希望他这样。但以他这刚烈的性子,痛失所爱,恐怕是很难平静地活下去吧?林原爱在心里叹息,又往他怀里靠了靠,道:“一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他,他在处理西园寺家的事。”

“西园寺?”林原爱想起,这个家族是曾和高山信介议过婚的,好像是本家的二小姐,西园寺静香,去年她还在正仓院的时候,有传言说他们要订婚了,高山信介对此也没有完全否认,只不过他们一回京都,就成婚了,和西园寺家的婚约,自然也化为泡影了。但林原爱听说,西园寺家的二小姐,是极为痴恋高山信介的,在林原爱与高山信介成婚后,西园寺家要给她另谋婚事,这位小姐坚决不肯,称此生非高山信介不嫁,甚至在家中落发明志,这事在去年冬天闹得沸沸扬扬,连林原爱也听闻了。虽然此事也算是由己而起,但她也深知,这位西园寺小姐哪怕是如愿嫁给了高山信介,除了圆了愿景,她此生是不会幸福的,因为高山信介并不爱她。而如果没有强烈的爱情,高山信介决不会是个好丈夫。哪怕是西园寺静香寻死,西园寺家主亲自上门来找高山信介,高山信介也没有去西园寺家看她一次,反而是一脸漠然,“我已经有深爱的妻子了,不合适去看静香,请她自重,不要寒父母之心。”她记得高山信介是这么对西园寺静香的父亲西园寺家主说的,对她谈及时,也只说了一句“不知轻重”。

林原爱知道,高山信介是个极为冷酷的人,除了对他关心的人他有一颗炽热的真心,对其他人,哪怕是嵯峨野的人,他都只有高位者的无情俯瞰,他们的感情、他们的意志,都入不了高山信介的眼。哪怕西园寺静香真因他而死,他也毫不关心,更不会因此同情她,对她有所愧疚,只会觉得她愚不可及、死有余辜。

因为有这层关系,林原爱起了点好奇心,多问了句:“怎么了?”

“他们这群该死的……我要他们死!”高山信介压低了声音,但压不住满身的怒气和恨意。林原爱在高山信介看见过怒,却几乎没有见过恨,除了……提及谋害了筱原枢的北条家和足利家,他是恨的,其他人,似乎已经不配让身居最高位的高山信介恨了。西园寺家,是做了什么……林原爱感到一阵阵凉意。她不知道西园寺家做了什么,但激起了高山信介这样的恨意,嵯峨野里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而这次,筱原俊哉也参与了吗?高山信介说筱原俊哉在处理,他能处理这样的事吗?林原爱蹙起了眉头。

使女送进来银耳羹,高山信介接过来喂她。林原爱蹙了半天的眉才渐渐松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毕竟他现在是嵯峨野之主,她也不能去干涉嵯峨野的事务。她只想保护他的心灵,却总是发现力不能及。

“你想见他?我让他忙完过来吧。”高山信介说。

林原爱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樱花树,又说:“为什么,就是看不到京都的樱花呢?”

“看樱花有什么难的。”高山信介说,“八重樱不是才开吗?”

“可我想看早樱啊。”林原爱说,“去天龙寺的时候,总想着那枝垂樱开了,该是多么震撼。其他地方不说,哪怕到鸭川边,也能走上一天的吧。却总是错过了。”

看着林原爱深为遗憾的样子,高山信介道:“这也没什么,北海道的樱花还没有开呢。等过些天,你身子好些,我带你去。”

虽然觉得,哪怕在其他地方看了再多的樱花,但若不是在京都,就好像失去了一半的意义,但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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