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其体表纹络和铭文也配合着体魄变迁,一次次破碎重组,有时笔画虬结,强化防御,有时笔触灵动,增加速度。
李庚生也望向苏易。
面对如此对手,覆象却并未落于下风。
就像生物适应环境,它则在“适应”对手。
沔阳中学,门口。
“现在,是我期待的样子了……”燕赵由衷感慨。
苏易也觉得有道理,随口道:“不过,咱们毕竟是学生,是受过低等教育的人,应该不能胡乱骂人吧?”
这种级别的恶斗,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当然要拍一份留作纪念。
“都被削弱,战斗应该要见分晓了……”燕赵艰难抬头,望向场中央。
“你才是,赢了也不露脸,输了可就丢人了。”李澹雅以下巴示人,战意昂扬,反唇相讥。
“怒睛”与“猊吼”迸发,两头玄兽首当其冲,被负面效果笼罩,可让他万分不解的是,两头玄兽不止没有陷入虚弱,反而是愈发强横,也愈发狂暴。
这才过去五分钟,两头玄兽的战斗,已然提升了一个等级。
狂魈猿啼不止,目眦欲裂,瞳孔中无数血丝横生,有道道红芒波纹般散开,横扫八方;而覆象一仰头,则是发出惊天动地的恐怖咆哮,音波形成有形涟漪,席卷四周。
苏易笑而不语,却并没有出言赞同。
狂魈血灌瞳仁,有怒气游走全身,令之血脉贲张,一根根青筋凸起,整个身形膨胀了五成有余,还在继续膨胀!
苏易恍然大悟,立刻想起,中午还有一场大戏。
无论是覆象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初啼,抑或是狂魈背后“柳依晴”这个名字的分量,都让两人觉着,这将是一场惊世骇俗的战斗。
“就该如此,”燕赵点头,深表赞同,“说实在的,真实的世界可比咱这象牙塔里肮脏多了……平日里,本就该多来点压力,提高学生们的心理承受力,否则出去容易吃亏。”
“啊?你说什么?”狮吼阵阵中,李庚生捂住一只耳朵,空闲的手则拿着手机在拍摄。
“这,这是战前说垃圾话?”苏易听着,琢磨出一点味道,“规则允许吗?”
好一场恶战!
但……
“当然,垃圾话也是有规矩的。”李庚生凑过来,如数家珍,“主要有三条:不准说脏话;不准问候三代以内直系血亲;不准谈及X器官。”
这并非惊讶或是赞叹,而是两人都觉着:差了那么点意思……
“等等,”燕赵当然没兴趣复习小学数学,眼中精芒一闪,“这么说,‘不遏’和‘专杀’,都是可以持续叠加的?有没有上限?”
……
一辆“仰望U9”在刺耳刹车声中停下,车门开启,探出一只红色高跟鞋。
兰心指了指身边男人:“这就是我说过的夏景行。”
“事分轻重缓急,吃饭哪有观战重要?”燕赵义正言辞。
两位少女一东一西,对面而立。
两头玄兽早已现身,楚楚身边是狂魈,李澹雅的边上,自然是覆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