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皱着眉往前一站,女人顿时被吓得后退几步,色厉内荏地嚷嚷:“干嘛?干嘛?还想打人啊。”
大伯母刚松缓下来眉头一竖,把凌初往楼上推:“涵涵在家呢,你先回家,我和你大伯待会儿回去。”
大伯浓黑眉凝成个疙瘩,粗声道:“说说说,说个屁。”
女人拿手指着大伯鼻子:“你怎么说话呢?”
大伯没搭理她,英俊面孔黑吓人:“跟人说人话,跟狗说狗语,你们是什么东西,老子就说什么话。我特爹早就忍够了,你一天天扯个大嘴,东叭叭西叭叭,外地人刨你家祖坟,还是抢你家纸钱了?”
女人瞪圆了眼:“你……”
“你什么你……”大伯越战越勇,转头看向女人身后男人:“还有你。”
“谢诩不是你现老婆亲生。你呢?自己生自己不管,看儿子长大了,想收回房子又怕被人戳脊梁骨,就三天两头让你老婆过来闹。占便宜时候也是,让老婆冲锋在前,你享受在后,当了□□还立牌坊,你踏马也算个男人?”
“我呸。”大伯骂完,啐了一口:“什么东西!”
凌初:“……”
007在空间里搞出了个万人鼓掌特效,晃着光团赞叹:“我可算知道为什么没人怀疑你被穿了,论血缘神奇性。”
对面男人被骂脸色黑沉,下意识推了推妻子。
女人忿忿地看着跟个黑塔似顶在前面乐大伯,再看看在他身后端庄微笑大伯母,心里登时不是滋味,甩了个脸子,抱过儿子转头就走了。
男人脸色难看,也跟在后面灰溜溜跑了。
说来可笑,这架因谢诩而吵,到了最后却没人看他一眼。
大伯母笑着谢过邻居们,和大伯扶着谢诩,带凌初和司机上楼。
对方大概烧糊涂了,关了门没带钥匙出来,大伯就把谢诩带回自己家,量好温度,喂了药。
客厅里,大伯母叹了口气,和凌初闲聊:“谢诩也是可怜,我和你大伯刚租这个房子时,看他每天回来挺早,还以为这孩子天天逃课呢,后来才知道,是晚上去网吧当网管打工。”
凌初想想刚才看到夫妻俩嘴脸,蹙了下眉。
大伯母嗑着瓜子,继续说:“听说谢诩父母早早离异,刚成年双方家长就断了生活费,不仅如此,那不要脸爸妈还争抢他身上参加比赛和学校给奖金。也不知道是咋想,就跟有了新家庭,以前儿子再优秀都和自己无关似。”
大伯母满足了闲聊欲,又要留凌初吃晚饭,凌初点头应下,去卧室查看谢诩情况。
他睡熟了,似乎在做梦,应该不是什么好梦,远山似眉拧在一起,几滴汗珠顺着饱满白皙额落下。
凌初问大伯要了条新毛巾,打湿给他擦脸。
少年面容稚嫩却难掩俊美,凌初拿着毛巾慢慢擦过,在心中比量。
同样名字,间隔一千多年,一个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世家郎君,一个却是父母不亲,命运坎坷小可怜。
截然不同命运。
她又想起了那个一次没用过“与君初相识”。
凌初脸上表情淡淡,坐在床边晃晃脚:“007,问你一个严肃问题。”
007好奇地问:“什么问题?”
凌初眉头紧皱,像在研究重大科研项目:“你说一个人前后世会有什么必然、不可更改联系吗?”
“……”007一头雾水:“比如呢?”
凌初:“比如,前世被人抢了睡了,这辈子倒霉,又被同一个人看上,想要抢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