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小丫鬟心疼的泪眼,她决定破例废话:“我刚才是在想,老太太为什么做出如此异常举动。”
这话果然引起冬青的兴趣。
撑起脑袋,任青丝慵懒洒落,楚斐然再次陷入思绪中:“明明证据确凿,却连老太太也不敢轻易处置侧妃,这其中必然有猫腻,或许该查查这花以禅的背景了……”
次日清早,美好的晨光中传来不和谐的斥责声。
听风阁中,窗畔日光斜照,梳妆台前坐着恼怒的长发佳人。
“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扯到侧妃的头发!”下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侧妃被禁足,气得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觉,今晨她便又惹怒侧妃,这下可完了!
花以禅将手中黄花梨木梳恨恨丢到地上,往日柔柔的嗓音此时格外尖锐:“山奈呢?王府里头竟连一个得用的下人都没有了吗?”
门外响起淡淡的女声。
“妹妹怕是忘了,山奈私通外男,谋害王府子嗣,如今正被关在柴房之中呢。”
雕花木门被推开,楚斐然大步走进,略微扫视一圈便心中暗惊。
墙上挂的是名家的白梅图,一柜一箱,一丝一缕,皆非凡品。
据说这可都是侧妃的陪嫁,没用王府的一分钱。
这样人家的女儿,又怎会悄无声息地被王爷纳进门呢?
花以禅注意到楚斐然眼神中的惊艳,总算找回几分熟悉的优越感。
眼前这人只不过是个低贱舞姬,以她的家世身份,为贱人生气也不值当。
“不知姐姐前来所为何事?”花以禅说服自己隐忍行事,尽量语气平缓地问道。
若是想来炫耀,恐怕楚斐然是走错了地方!
就凭那身乞丐般的褴褛绿罗裙,也敢在她面前叫嚣?
楚斐然面上带笑:“怕妹妹在房中闷,因此特意来聊聊天。”
不交谈,又怎么能看出这位侧妃的真正底细呢?
“若是没记错,姐姐的禁足也并未被解除。”花以禅将目光放回梳妆台,“我劝你还是快些回去吧,不必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省得祖母处罚。”
楚斐然张开手,对牌钥匙静静地躺在掌中。
此物,代表着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