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立馬後悔了,她有些心虛地錯開男人瞬間冰冷沉戾的眸光,默不作聲地扒碗裡的飯菜,卻有些食不下咽了。
屋內瞬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僵持,她不敢抬頭瞧他,怕他誤會自己對太子心存念想,又氣自己蠢笨,胡亂說話惹他不高興。
靜下心來想想,方才一時衝動脫口而出,其實也有動機,似乎就是想說些不好聽的氣氣他,好讓他把自己放在心上。
可越是這樣想,就覺得自己像個孩子,脾氣莫名其妙地上來,滿身的荊棘對著自己最親的人。
翌日,尚書房。
謝閣老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眉眼肅然,一雙鳳眸沉得厲害,通身的凜冽之氣,教訓起人來絲毫不留情面,整個尚書房無不屏息凝神,誰也不敢竊竊私語。
太子戰戰兢兢寫完課業,眸光微微一抬,那道緋紅鶴補在眼前放大數倍,眼裡卻在同時撞進個詭異的東西。
懸掛在他腰間的那一枚……小怪獸香囊。
冷郁的男人氣息中和了滑稽的香囊帶來的不適配感,也沉沉地壓在他笑穴上,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當面嘲笑謝閣老的香囊啊!
「太子殿下在看什麼?」頭頂傳來一道冷冽的嗓音。
「沒……什麼。」
太子頭埋低,雙手遞上自己的策論,果然又被冷冷數落一通。
課後太子同陸修文說起那枚香囊,陸修文卻沉默片刻,只勾了下唇角:「殿下覺得那香囊會是誰繡的?」
太子一愣,這繡工不會就是阿朝妹妹吧?
一想到出自她手,那奇奇怪怪的紋樣似乎都變得可愛了起來,可歡喜過後,太子心裡只剩一片空空蕩蕩。
再可愛的姑娘,終究不會是他的了。
綠樹陰濃夏日長。
樹上的青杏累累如珠,阿朝每每下學路過都不禁感慨,這若是等杏子全部成熟,闔府上下都分上一遍,也未必吃得完。
她伸手去夠一處結滿果實的低枝,想摘幾個下來做青杏糖水解解饞,崖香便在一旁掀起圍裙兜著,給姑娘放果子。
這一枝不算高,阿朝踮踮腳摘了幾個下來,再要多些就只能跳起來摘了。
夏日衣衫輕薄,手臂抬起,寬鬆的衣袖直褪至臂彎,夕陽的餘暉穿透青碧的枝葉,落在少女明晃晃的細白藕臂,細膩得凝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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