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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事为先(第3页)

苏晞气势汹汹说道:“保持这个军姿不许说话,我不说放下就不许放下。”元宇不动,苏晞继续说:“狂妄自大的家伙,是谁告诉你没参加过战斗就不能做心里学教官?犯罪心理学专家一定要犯罪吗?精神科学者必须患过精神病?你脑袋里面装的是浆糊吗?”她在元宇眼前来回走动,元宇看着她气哄哄的神情突然觉得有一点可爱。“难道不能以实际案例分析结合心里映射惯例推出教学理论吗?”她停下瞪着元宇“说了你能听懂吗?”然后又走了起来“更何况,训练就不需要心里疏导,战后不需要心里解压吗?我看你就是典型的战后迷失性虐心病,虐人虐己,最需要治疗。”她说完又停在元宇眼前,瞪着他。元宇忍耐不住,说:“欢迎苏长官给我治病”

苏晞没料到他突然说话,他们离的近,元宇说话的气息喷到她脸上的时候,苏晞惊的向后一退,说:“谁让你说话了,给我闭嘴,你还没资格让我治病。”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心有不甘的说:“还愚蠢可以使人勇敢,是无知者无畏的变相解释呗!自作聪明,无知就等同于愚蠢了?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特种部队就是这样培训士兵战场心态的吗?”元宇规规矩矩的不说话,苏晞似乎也觉得反唇相讥的程度达到了,过分了有失涵养。命令道:“稍息!坐下!”

冷静了片刻。苏晞说:“我照例说我此次见你的目的,谈话内容可能牵扯到一些军事机密,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要对此次谈话的内容保密,明白吗?”等了一会儿,见元宇一副死不开口的样子说:“可以说话了。”元宇道:“是!长官!”

苏晞说:“我们是□□直属的一只特别行动部队,属于机密性,装备等级,队员能力要求最高的一只特种部队。此次来行的目的主要是进行人才选拔。说白了,就是在各个军区的特种部队里选择最优秀的人才,经过更加严苛专业的培训,如果通过考试,就可以加入这只部队。当然了,因为牵扯到各个基层部队的人才建设和这只部队的特殊性,前期都要对所选队员做一次心里问询,这就是我要见你的目的。明白了吗?”

元宇道:“明白了,就是说尊重我们的个人选择。”

苏晞说:“一定程度上可以这么理解,个人意愿是一个重要的参考条件,因为训练的难度更高,更严格,需要掌握的技能知识也要更多,所以淘汰率很高,一经淘汰还要原地返回,不是每个人都愿意面对这种情况的。一旦个人没有强烈的加入愿望,我们一般不再考虑招入。当然,如果所选队员具有极其出色的能力,或者某些方面具有非常特殊的才能,就很可能被直接调走,不考虑个人意愿。”她缓了缓,盯着元宇的眼睛说:“你很可能就是我说的后面那种情况。”

元宇简洁而坚决的说道:“我愿意加入。”

苏晞说:“回答这么痛快?你有考虑的时间,不用立刻答复我。”

元宇站起身,目光坚毅的看着前方,斩钉截铁的说:“不用考虑,我愿意加入,绝不反悔。”

苏晞也站起身,再次盯着元宇的眼睛说:“终于让我看到了一名战士该有的样子。不过,我说一句个人的看法,仅供你个人参考。你太自以为是,未必就通得过考试。”

元宇保持□□的站姿大声说道:“是的!谨记长官教诲,我一定会通过考试,成为其中的一员。不过,我也有一句个人看法仅供长官参考,不知能不能说?”

苏晞盯着元宇恨恨的说:“说!”元宇道:“长官你太容易被激怒,未必适合当心理教官。”苏晞听完脸色一红,大声喝道:“给我滚蛋!”

下午,元宇又被叫到军务室,同样的位置却坐着三个人,两位中校,一位上校。中校三十左右年纪,上校稍大。元宇一次敬礼后被要求坐下。一位中校开门见山:“我们的来意你应该知道了,苏教官对你评价很高,说你态度很明确,而且非常自信。”他简单描述了部队的各种情况,着重强调了机密高度和重要地位。然后另一位中校对元宇的训练报告做了细致的分析和讨论,元宇一一答复。上校一直没有说话,最后问:“你上次实战任务的详细报告我看了,表现非常出色。里面说你入门攻击的一刻选择放弃了主战装备□□,而是持次战装备□□进攻的,对此我想听听你当时的想法?”

元宇一惊,忐忑的问:“我违反了作战要求吗?”上校道:“不用紧张,实战并没用明确规定必须使用哪种武器,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元宇道:“当时有七个队员同时进入攻击,室内空间狭小,如果同时使用□□,势必减弱了灵活机动性,所以我选择了□□。”元宇说完忐忑的等着对方的下一步。上校说:“可是两者在威力上差别很大,如果不能一枪制敌,你的选择是不是增加了其风险程度。”元宇说道:“当时没想太多,我相信自己能一枪制敌”。上校问元宇是怎样察觉女子身上藏着炸弹的?元宇回答;“直觉”

无云山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自元宇走后每个人心里都觉得空落落的。他在时不觉得如何热闹,他走了却觉得失落,道家人不该有此感受。无云山的宁静不该被清扰,应该在道家思辨中千古恒定。

玄音一直认为元宇只是个孩子,对于心里成熟晚的人应适当延长对他的呵护,也算是弥补了自己曾经的缺憾。他的出现像一个参照物,不至于使得自己在一片混沌中无可挣扎无可溯回的游弋。当这个参照物的灵魂愈发闪亮,当这个孩子的眼睛开始摄人心魄,玄音觉得他不再属于无云山,他该回归他的尘世。

他们之间有了爱,这是不争的事实。道家对男女欢爱闭口不提,它们认为这小东西就该融于大爱中,消化于博爱下,不成其单存的逻辑构建扰乱心神。但是这个小东西偏偏出其不意,偏偏顽固不化,偏偏狭隘自私且动人心魄。玄音的理念里不堪增加其困扰,其困扰牵连一系列的构想。玄音不觉得对情爱的苗头束手无策,赶元宇下山也不完全是此事的催迫,当然,让他下山,玄音从不认为是他们的‘割裂’或‘被抛’。他还是要回来的。即便他不再回来。

洗浴的时候玄音时常发呆,总感觉元宇还在屋里,蜷缩在书海里期待她的召唤。无关□□的召唤。她不会召唤,他亦不会突破召唤的企盼。她的肌肤一生未碰触男人,却不能阻断□□的遐想。只是这遐想不能形成具体的影像意识,因此唤不出□□。洗浴是圣洁的事,□□只对自己是肮脏的事,因此洗浴中想到召唤元宇便值得反思。她还是个女人,无论思想处于何种层面。

栗坼担心玄音日渐消瘦。看着一个人狼吞虎咽能提高自己的食欲,做饭也有兴致。元宇走了,玄音对食物的兴致便单薄下去。他从大石上醒来,在书阁摸索,在庭院舞剑,跟着自己读书目光闪烁,跟着自己行走山路嘀嘀念念,充满了活力。她总以为这些不会消失,因此经常愣住,从思想的虚无认识现实的虚无。

虚无是无云山的存在主因,不然自己为何皈依此地?自己要皈依虚无,为何要明示存在?留下元宇不单是凭依善念,还有他必将填充这里的虚无,他走了,自己将重新思考为何皈依虚无,何为存在的虚无?

一日在大殿的香案前团坐,玄音感觉生命的气焰如案上的香烛明灭不定。因此开口问莫逻:“师尊唯物而观,唯心而论,视物为恒,心念为一。集一众弟子不得其要,心事纷杂,参差不齐。开坛授课,言多无力,广揽香客,俗事难除。抛之不得,舍之不能,虽偏居一隅,未必清为守一”

稍久,莫逻一笑,说道:“听到你也能抱怨,有了杂念,我心里能安生些。天下并无圣贤,只有思想围筑了圣贤的形象。元宇走了,并非他带走了你的心神,只是你投入太多,一时很难适应。我们也不是在普度众生,他们来了,便来了,可以留下的便留下,他们走了,便走了,不愿留下的就不再留下。你我小小一命,观天下只求天下无事,既然来山里躲清净,再无作为,便也只论自己,不论天下。”

玄音道:“对不起!师父,我刚刚灵魂出窍,都是妄言”。“如果我以为自己行事自然而然。那么在思想里一直在克制。我不知在克制什么?或许人生于世,就要学会守规矩,懂道理,然后在规矩和道理之间寻求自己生存的路。当然,不排除一些人未获取寻求的智慧,更别提选择。我有了选择的权力,这样的人生很不错。大概不是我厌倦了世俗,只是不想再守规矩,懂道理。我发现规矩越守越难,道理越悟越迷惑。元宇来了,我简单的做了一个选择,他简单的留下,简单成就了一件善事。当我发现我们彼此不能再如此简单,我便送他离开。是不是这样呢?我怀疑自己是否还具有正常的逻辑思辨能力-----”

莫逻道:“元宇没来之前,你的思想很危险。元宇来了,他只敬重你,区别一切人。他在太和殿教训妄徒,在圣坛守护你授法,因此你亦开始辨识世人的嘴脸。之前,你已经麻木,怠于区分人性。你允许他和你一起生活,我觉得欣慰。你赶他下山,说明你在思考你们相互依存的关系。这有什么不好吗?我相信元宇会一生敬重你,因此我希望他快些回来。不然你的思想还会陷入危险里。”

玄音看着烛光不语,莫逻补充说:“绝望是你思想里最大的危险。对你而言,放弃读书和放弃吃饭一样,我们无能为力。”

玄音看着神像,他们的思态在烛光里杳杳冥冥。玄音说:“我害怕他回来,害怕他不回来,我有了恐惧。但此时的我不该再有恐惧。我以为恐惧是我人生的背景情绪,它是单一而隐秘的,我常常忘记它还存在。当它具有了多重性摄我心魄,我是不是一直在克制一切感知生存的因素成为我思考的动力?我厌倦了思考-----”

莫逻无法回答玄音的话,他不知她在说什么。默默合眼,口中念到:“无量天尊!无量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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