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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音(第3页)

“看多少书,懂多少事情,不为世所用,不尽世所需也是徒然,无意义!”她忽然说。

“师父不要这样说”元宇道

“为什么呢?”她疑问的眼发亮。

“有多少人活的有意义呢?”元宇说:“我认为地球人口饱和以后,对大自然而言,绝大多数人都活的多余,谈不上是不是有意义。但师父不在多余之列。因为您清心寡欲,顺应自然,已经与天地融为一体。”玄音笑笑,继续读书。

一日元宇见玄音有了些活泼的神色,大胆的问:“师傅,我来了这么久,从没听您弹过琴,不知道能不能听师傅弹奏一曲。”

玄音爽快的答道:“可以。我们都回屋换一身衣服吧!穿着道袍弹琴不像个样子。”

玄音换了一身雪白长裙,胸前有黑色印花,外罩粉色轻纱,玉臂外漏,青丝微拢。琥珀色的义甲戴在了修长的手指上,美轮美奂,风采卓然。她将琴架前移,靠墙而坐,手臂一抬从容挥指,一曲《云水禅心》泻意而出。曲声幽眇而不幽怨,清扬而不飞扬。婉转绵长只在手指之处,情真意切全在眉宇之间。短短八分钟的时间里,元宇的灵魂仿佛从山下的那潭溪水里喷薄而出,飞到石板路上的玄音的眼神里,飞到她林荫的发丝间,飞到此时此刻她的面前。一曲谈毕,玄音抚琴不动,元宇觉得一切戛然而止,混乱的情愫和匆忙的光阴交织着,凝固在了他和玄音之间的空气里。

静默了稍许时候,元宇道:“师傅,多弹几首吧!想不到古筝有如此的魅力。”玄音笑而不语,开始弹奏第二曲《梁祝》。这首流传广泛,元宇听过,不过已不记得小提琴演奏出来是什么效果,无从对照,只是隐隐觉得小提琴更加优美,古筝更加空灵。看着玄音的神态,不知不觉想到那句“弹琴看文君,春风吹鬓影。”或许并无关联,但是那首诗的八句都是一句陈述对应一句抒怀的结构,总给人感觉一静一动,一扬一抑,语尽而意不尽,惆怅之意在回味中慢慢隐现。

当弹奏第三曲的时候,元宇听得一头雾水,已全然感受不到琴声的美妙。只觉得整体上断断续续,中间有一部分还算流畅,但曲意太过凄清,韵律不够明朗,不能烘衬当前的感觉。仿佛先前凝固在空气中的混乱情愫全被解冻,噼噼啪啪打在自己身上。结束后元宇问及曲目名,玄音答道:“《高山流水》。”元宇惭愧,不无遗憾的说:“师傅,这么有名的曲子让我听瞎了,知音难觅啊!”

玄音莞尔一笑说:“只是我功力不够,没有表达出它应有的意境。”

第四首开端清新明快,元宇略加回忆,竟然是《片片枫叶情》。虽然前面的古曲能流传久远,必定底蕴深厚,功力非凡,但流行歌曲朗朗上口,听起来毫不费力,易于接受。似乎那些音符只需要合情合理的飘荡出来,完全不用努力就塞入了脑袋里,就可以体会它营造的氛围。玄音弹完后,元宇说:“师傅,看来还是通俗的东西更适合我。”

玄音不语,继续弹奏第五首。这首曲调确实让元宇感觉无比惊艳,虽然曲声之中透着一丝凄冷,然而这份凄冷完全借助于优美的旋律体现出来,很轻易的浸透人的心灵。玄音的神色也有些变化,先前挥洒自如,这一首有些凝重。她的眼神里似乎在搜寻着什么,或者正在力图用指尖的拨荡述说出什么?曲毕玄音问道:“这一首是不是有些忧伤?影响了曲意。”

元宇说:“是有一点儿,不过这首感觉最好听,忧伤却动人,师傅,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玄音说:“我还没有为它起名字”

元宇诧然问:“难道是师傅自己写的曲子?”

玄音会心一笑说:“今天终于有人聆听了”

春节将近,莫逻天师的大弟子荦明来到无云观,说是有贵客莅临,正在门外等候。荦明是中华道教协会的重要人物,负责太和山道观道教方面的绝大多数对外事务,平日很少到无云观里来,若来基本都是有重要事情商议。莫逻天师亲自带领众弟子出门迎接,可见来人非同一般。然而玄音却不闻不问,仍在无云观自己的房间里书写春联。

来人年近六旬,头发花白,中等身材,举手投足间自带着一股威严的气魄。他有三名随从,手里都拎着东西,交给了观里的道人便安安静静站在门外守候。贵客与莫逻天师行了礼,寒暄了几句便直奔玄音所在之处。敲门进屋后,贵客一脸慈爱的看着玄音,他的站姿因为激动显得不再那么持稳。他在门口怔了片刻,然后一步一步向玄音走近。玄音侧脸对着他,虽未转头看他,但持着毛笔的手却悬停在半空。贵客的眼角已有了一滴泪痕,声音哽咽的问道:“女儿!什么时候能跟我回家?”玄音紧盯着墨迹,停在空中的手一颤,一滴黑色的墨汁落在了红纸上?????

除夕清晨,举行完祭祀仪式后,玄音领着元宇去太和山主峰天泽峰朝拜真武神像。昨夜下了一场大雪,风里寒意十足,对行人不太友好。放眼观望,满目山川有了北国之冬的神韵。他们一路踏雪而行,在荒野上留下了长长的足印。玄音一身白色道服,外罩棕绒大衣。这里的雪踩上去感觉有点湿软,不如北国的雪松软蓬勃。元宇跟随在她身后,看一眼前方空旷无际,回首山色连绵不尽,好像跟着心爱的人走在了回往故乡的漫漫旅途上。

到了山脚下,两人稍作休憩就开始上山。元宇不断询问沿途古迹的人文历史,玄音耐心讲解,前因后果颇为详尽。而一些不太显眼的地方,尹喜悟道的树木,吕洞宾留诗的碑文,张三丰闭关的岩洞她都娓娓道来。穿越朝天宫的时候,玄音道:“道家认为,这里是凡界与仙界的分界线,再往上走,就是道家心中的圣境。”

元宇说:“游客冲破了这道界限,为了赚钱,圣地变成了商业地,只有咱们无云观才是太和山最后的圣境。”

玄音说:“没有那么绝对,既然是一种信仰,就要普惠于大众,就该在所有尘世变迁中泰然处之。理论上道家与佛家都是靠世人的施舍才有了立足的根本,就谈不上与俗理完全对立。那么游客与香客,信奉或者不信奉,愿意感受这种氛围的人都会有多多少少的领悟,不是什么坏事情。”

只歇息一次,两人到达山顶已过中午。道家的圣殿建在陡峭的山顶之上,下有红墙宫殿群的衬托,迥临众生,高出尘世。朝拜金碧辉煌的正殿,虽规格不大,但造工精巧,态势端庄,大有厚重威仪之感,不虚道家金顶圣殿的美名。

前前后后都是游客。简单受了洗礼,施了虔诚,元宇跟随玄音来到太和宫。

荦暄还是要和玄音长谈的,至少他摆出了一副长谈的架势。像模像样的准备好茶具,夸自己收藏的茶如何好,入口如何绝妙,扯了半天说不到正题。他应该就没什么正题,只是想跟玄音说话,愿意看着她。虽然元宇厌烦,却也无可奈何。玄音不喜欢长时间说话,会感觉疲累。不一会荦晔和荦昀来了,荦晔爱插言,扯东扯西,荦昀打算与荦暄探讨栽培的问题,这样玄音可以少说话,元宇放心了。

元宇四处溜达,走出大殿遇见两个道士,一高一矮,矮道士向大殿里探头探脑,怂鼓高个道士小声说:“看看!看看!是不是漂亮?是不是?我还能骗你。”高个道士明目张胆的看了几眼。

两人边走边嘀咕:“嗯!是够漂亮的,想不到还喜欢小白脸,白瞎了,让那小子开荤了,是不是一天天美得他屁颠屁颠的?”矮个道士低声赞同:“是他妈够有福的,我要是天天跟着这样的美人一起吃一起睡,少活三十年都值。”高个道士说:“你他妈这辈子就这点出息,少活三十年还有个屁用,死了还能享用了吗!”

元宇挡住了两人的去路。矮道士对高道士挤一下眼“就是他!”

元宇捋一下头顶说:“你师父没教你们说话,你妈还没教吗?”

高道士上前挥出一拳“我操!太和山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元宇轻巧挥臂格挡,出拳反击,高矮个子一哄而上。自从那个看见玄音的昏迷的梦里醒来,元宇知道自己体内有一股莫名了力量,这时候涌动起来。两人的动作像慢动作回放,元宇轻轻松松对付几下,矮道士就被放倒,高道士咆哮着不服气。元宇不喜他嘴下无德还不知忏悔,就要给他一记重拳。此刻玄音在身后大叫:“元宇!”元宇拳势已起,力道难收,一拳打在回廊的石雕上,狮子头飞出很远,碎落一地。

高道士看看没头的石狮子,摸摸自己脑袋,扶起矮道士狼狈的向门口走。元宇厉声说:“在太和山谁敢轻漫我师父,不残废就算他幸运。”

玄音非常生气,看看元宇的手,破了皮,渗出了血,看看碎落的石雕,怒斥:“知不知道你这一拳打在那位弟子的身上会是什么后果?立刻跟我回去面壁思过-----”

元宇憨笑着摸摸自己的头说:“着急了!我错了,师父,下次出手一定轻点。”

这件小风波引起了两个十分严肃的问题。一个是玄音对元宇的批评:“我本以为你的思索能力极具天赋,想不到是打架的能耐让我刮目相看。他们出言不逊,你就没有其它解决方式吗?这样粗暴解决问题的方式是我灌输的思想吗?而且你最后的话根本不是冷静下来的忏悟,分明戾气太盛,不知收敛----”她看一眼元宇的手,因为教训需要严肃性,又不能细看,说:“我要重新考虑你需不需要继续习武了,去香案前默背十遍道德经,没我吩咐永不许登太和殿的大门。”元宇一股脑低头认错,心下很高兴,毕竟玄音没有真正的责怨自己。

第二个问题比较棘手,荦晖第二天早早带着荦昀去研究那头掉了脑袋的石狮子。他们勘察现场情况,分析了人体肌肉力学,骨骼承受力学,石头密度坚硬学,根据三者结合,荦晖认为如此粗壮的没有风化的石狮子被一个人用拳头打掉,并且居然骨头不碎石头碎,纯属无稽之谈,一定是大家搞错了状况。荦暄,荦昀肯定证实,四个人都看着呢,都能搞错?都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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