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笑道:“公老爷子,叫我唐玄便是”。
“嗯,百草酿可是自酿”?
“嗯”。
“如何酿制”?
“普通40-60度白酒,加入两面针、徐长卿、九里香、野菊花、白花蛇舌草、半枝莲、红花、当归、冰片、薄荷脑、樟油、桉油、枸杞、蛇胆草、青竹叶嫩尖、新出绿柳芽、新熟松果、初绿青梅等百种材料浸泡之后,以玄玄气催熟,然后过滤提纯。若是深埋地下三月以上,口感更佳”。
唐玄掏出纸笔,将配置材料,具体操作,注意事项写在纸上,紧走几步递了过去。
“呼!好字!小友收起来吧。老朽一生诚于刀,于这些旁门奇巧之技,无心亦无力”,公三颔首,双手抱着胡乱扭动、醉态可掬、颇不老实的房六缓步向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安公子大笑,笑得从椅子上跌了下去,满地打滚。“腰。。腰里别着把生了锈的小。。片。。刀刀儿,诚于。。。刀。。。太不正经了!!!哎呦,不行,不行了。。。肚子快爆了”。
公三刚走出数米,闻言脸上皱纹开始猛烈的颤抖着。这小子得多缺德?一把年纪,表情庄重,从来名字前面没有“不正经”这三个字。
强忍着拽刀出来,一刀劈死那个白衣小白脸儿的冲动,公老爷子喘着粗气,加快了脚步。
唐玄苦笑着摇头,送出院门外,望着公三、房六的背影,目送着。
就在这时,唐玄骤觉脸上一凉,伸手抹去,凉凉的一点水渍,霎那便没了痕迹。他抬头向上望去,球灯的笼罩下,无数雪白晶莹的雪花,顺着灯光,漫天纷纷扬扬的飘落。
片片雪花,如精灵般跳动着。城墙上、城墙下,极目东西南北,无数不在,毫无规则的连接着天地。
“好雪,好美”,唐玄愣愣的望着天空,一股空旷、寂寞的感觉油然而生。就连安公子满地打滚的也停下了张狂的动作,愣愣的仰躺在院内,望着逐渐被白雪覆盖的遮阳棚发着呆。
“唐玄,奇淫巧技虽可自娱,但武道贵在精专。唉!雪虽美,却非好雪”,公三的声音远远传来。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安公子闻听此言,又止不住狂笑起来。
“草”!空气中似乎隐隐传来公三的低吼。
唐玄迈步进了院子关好院门。走到安雨轩近前,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笑什么”?
安雨轩:“我,我,我不知道。。。总之,这老头教训人,我,我就觉得好,好笑。。尼玛的,一个武师,指点,指点一个武道,武道先天如何练武?难道,难道,不,不好笑么?哈哈哈”。
唐玄坐在一把椅子上,凝望着天地间的飘落的雪花轻声问道:“赶走他们,有啥见不得人的话跟我讲”?
安雨轩好半天止住笑,灰头土脸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挠了挠头,有些发愣:“本来有的!一开心,忘了要说啥了”。
唐玄咧嘴:“晚上你睡我屋吧”?
安雨轩回头看了看三间茅屋:“你睡中间”?
唐玄瞪了他一眼道:“中间是厕所!我在这里对付一晚上,没事儿,反正也不困”。
安雨轩也咧开嘴,一脸要哭的表情:“那边,那边电光娘”?
唐玄轻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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