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的动静实在是大,引来了屋外村民的视线,他们一下子就认出僧人是他们在山上捡的那个人,阎心变成他们嘴里的恶鬼,胡小椒在旁听得心尖直打颤,生怕这个鬼修一个不开心就要寻人麻烦。
阎心不知道小狐狸想的,更不在乎旁人如何骂她,毕竟不管大家如何憎恶她,活到最后的还是她,她若无其事牵着僧人走到人堆里,还故意慢慢绕了一圈,好叫他们将僧人看得更加仔细一些。
一时,唏嘘的、惊诧的、欲言又止的、咋舌的、好奇的各种算不上友善的视线如有实质纷纷投向了僧人。
阎心缓缓勾起嘴角,走到僧人跟前,居高临下准备收割僧人的自尊和风骨,不过短短的相处,她也算是摸清这个人的脾性,她猜他不管如何,面上都会不崩于色。
所以一开始她的视线就不在僧人的脸上,她看着僧人恢复了一些的小腿,极好的耳力停驻在僧人的心跳上。
是下意识的想跑还是心跳先乱?
阎心满满恶意等着答案揭晓。
可一息过去,两息过去,等村民陆续出了小院,僧人身上不见一点异常,阎心视线上移,这才发现僧人眼帘低垂,气息绵长,人已入定。
阎心那点期待,那点小愉悦像是被人用团软棉花包住,一下子闷在里面,最后积攒成对内的火气,烧得她心里好不憋屈。
至此,阎心认清了一个事实,身体于僧人只是一件外物,所遭所受都是修行。
当真会是如此吗?
阎心冒出一个想法,若是毁了他的佛法金身呢?
她曾听闻,这些佛修要是元阳外泄,空色戒一破,心境破,修为必定大损。
她的视线顺着僧人敞开的衣领逐渐向下,肤润如玉,上有两点嫣红,恰到好处的肌肉将他的腰收得很紧很细。
阎心起了兴致,鬼气将人全身包裹就要回去,不合时宜的,一些曾经在封家地下的画面涌了出来。
那时她媚骨尚在,就算不用喂药,她也比旁人容易发情一些,几次被送到封家家主的床上,差点就……
阎心止住不快的回忆,这么多年,她是个会折磨人的,但从不耻以那样的法子。
罢了,总归来日方长,克制和尚的法子总能找到。
出了江平家,上山的路就不大平整,坑坑洼洼的还有前几日下雨留下的积水,阎心心气不顺,故意走在坑洼的地方,溅了僧人满身的脏水。
雪白的僧衣变得污浊不堪,阎心心里半点不觉解恨,反是觉得那些看过来的视线碍眼——
那妇人怎么回事,从出门开始就看花似的盯着和尚看,有什么好看的。
那长得跟歪脖子树似的男的,你舔什么嘴唇,简直猥琐,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