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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你会玩吗？”叶尚声坐在他身后，时不时给他剥个橘子。

“不太会。”宵行云诚实道。

叶尚声信他就有鬼了，才走开一会，宵行云直接来了个十三幺，胡了。

淦！他打了那么多年，一次都没吃过十三幺。

“你你快，投骰子！”叶尚声的眼神盯着桌面上滚动的小正方体。

“六！”叶尚声不可思议地望着宵行云：“你真的是新手吗？”

宵行云笑：“可能是新手保护期？”

年味渐渐淡去，转眼到了初六，开学的日子。

说来奇怪，叶尚声的眼睛总是不舒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年前伤到脑袋那次。

起初以为自己近视了，看不太清东西，便抽时间去检查了一番。但医生说没什么。与此同时他的脑子好像也变得混沌。

二月二十七，宵行云生日。

叶尚声攒钱买了一把吉他，弹了一首fixyou。生日是在桥下过的，暖风，沙滩，还有老板娘送的两瓶果酒。宵行云跟老板娘进去拿，叶尚声的脑子突然一阵刺痛，眼前的灯光，人影全部变得模糊，仿佛宣纸上晕开的字。

叶尚声咬紧后槽牙，额头筋络突起，太阳穴鼓鼓地跳。他屈起身子，吃痛地捂住脑袋。宵行云拿着饮料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场景。

“声声？声声？”

宵行云的声音仿佛灌进水里，叶尚声听不清，只觉恍惚。

再度睁开眼时，宵行云的脸像是打上了马赛克。

他痛苦地蹙着眉，伸手摸宵行云的脸：“宵行云，你怎么离我那么远？我近视看不清了。”

可他视力常年52。

所有计划被打乱，叶尚声失去意识，被迫在医院住了几天。检查结果仍然显示没有什么。

但从那以后，宵行云开始强烈地患得患失。

四月二十九校庆，傍晚学校组织学生在足球场观看户外电影。说是电影，其实是学校的发展史。叶尚声禁不住想，十年前自己是怎么耐着性子全程看完整部纪录片的。反正他现在是困得眼泪都出来了。

俩人坐在后排，凌梅隔段时间就会绕着班级走一趟。俩人借口去买水，跑到废弃的实验楼。

实验楼改装成了储物室，摄像头不多，但还是得避着。宵行云没打算做什么，毕竟是在学校。

叶尚声一个人在树荫下等着，宵行云点了外卖，他去拿了。

叶尚声无聊得到处踱步。

实验楼贴着校围墙建的，两者之间有一条狭窄的缝隙，一个人进去还行，俩人并排的话就挤了。

这个位置在校园的西北角，非常偏僻，平时很少有人来。

叶尚声靠近的时候听到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骂人，却呜哩呜哩不成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