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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假，假的吧。】

直播间里之前还叫嚣的黑子现在缩成一团，隔着屏幕网友们都能听到他们脸被打的啪啪响。

采访很快正式结束，余殊戴着口罩火急火燎地跑到古玩店找老板换了钱。

“小姑娘，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眼光如此了得啊？”这一回老板看她的眼神再不像上次那样不耐了，他捧着茶，白胡子沾上了水汽。

余殊摆摆手，眼里满是骄傲：“我对古董很感兴趣。”

老板点了点头，和蔼可亲地与她告别：“下次再有古董还来找我。”

余殊离开古玩店就去了超市，家里已经没什么存货了。

超市里的柜子上放满零食，余殊感到一阵眼花缭乱，这就是人类所说的选择困难症吗？她总算感受到了。

当她还是古董的时候，她所在的地方没有多久就换一次，千百年以来，她见过名人作画，见过政客讨论时事，见过逆贼推翻王朝。

没有人会在意它，因为它只是个死物罢了。

她的手指落在一处零食上，回忆溯回，恍惚间她似乎忆起一人，他身穿玄色锦袍，在外人前他总是不苟言笑，因做事不给任何人留一线，甚至一度背负骂名，连亲人也无法理解他。

然而只有她知道，他会在亲人离去时在她面前默默流泪，会在百姓受苦时气愤填膺。

那是她千年来唯一一次与人类共情。

都是以前了，她唇角微扯。

余殊把零食放入手推车，另一个想拿的在柜子的高处，她踮着脚伸手去够架子上的薯片。

下一秒，她的手指触到一只冰凉修长的手。

“啊。”男人磁性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恍若隔了千年，声音如此熟悉又如此模糊，迷雾一般难以捉摸，让余殊看不清他到底是与谁相似。

楚绪看着她，眼里倒映着余殊的样子：“余殊？”

余殊回神收回手，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楚绪拿过一包薯片递给她：“给你。”

余殊接过，为了缓解尴尬她主动道：“你也来买东西啊？”

“嗯。”楚绪点头，余殊推着手推车和他并行。

“明天节目就要开始录制了，你紧张吗？”

说完余殊就后悔了，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呀，人家是影帝，区区综艺怎么可能会让他紧张。

“看来你挺紧张的？”楚绪反问道。

“有点。”

楚绪和她在收银台排队，楚绪单手拿着手机像是看到什么有趣地笑着说：“你不用紧张，你对古董这么了解，相信你对古代知识应该有所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