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里?记载的所有浓稠情感,历经六年日久弥新,却在?这短短一个月内迅速萧条。
像经受春寒而?一夜凋零的花。
冉寻在?琴行又待一阵,等到林姣回来后就离开了。
火灾后,这里?已经翻新过,再没有从前的影子,也把游纾俞曾留存在?这里?的痕迹磨灭。
她开车回月亮湾。来时仓促,还好带了钥匙。
一个多月没回嘉平,周围景致竟觉得陌生。
冉寻将车开进地下车库,乘电梯上楼。
出来后,却在?前方不远处,看见身着墨青长裙的身影。
游纾俞没听见脚步声,提着公文包,背对冉寻。
取出钥匙,开了她住所对面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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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再继续试试,看她还愿不愿意重归于好?”梁荔问?。
游纾俞很轻地咬了一下唇。
垂头,答一声,“嗯。”
挪开视线,但面前人身上散发的栀子香气却钻进心里。
冉寻微笑看她,也不多说话,更没有要走的意思。游纾俞别无他法,只好继续将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
腕上红绳手链悬挂着的钢琴金属片压在?脉搏上,逐渐由冰凉烤得炙热。
餐厅里开了?冷风空调,但她觉得置身最中盛夏,脸侧发烫。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更在?冉寻的目光中无所遁形。
不久,梁荔和?瞿极来?了?,扬手和?他们招呼,“还以为是我们先到呢。”
小情侣腻腻乎乎的,在?餐桌旁久不落座。
冉寻很有眼力见,嗔了?几句,从游纾俞对面起身,给他们让出连座。
然后站在?认真工作的女人侧方,语气征询:“你想我坐里面还是外面?游老?师。”
距离太近,好像能触碰到冉寻躯体借由空气传递来?的温度。
游纾俞耳根更热,迅速收起电脑,坐到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