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寻从小?没少?经历这种?场面,曾在成人?礼上面对过于超前的催婚,哄对方喜笑颜开,又话锋一转,气得人?脸色青白。
当然,家里那?位听闻,又进医院住了两周。
她想?,实在没什么新意,她在病房外都听见了,就是普通流感,回家静养就行,非要为了吓她住院。
但游纾俞不行。冉寻知道,女人?背负了许多?,也始终都没办法像她一样没心没肺,不计后果?。
“我马上就回来找你。”游纾俞看着她,眸光动荡,藏着许多?话,可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开始顾虑,今晚带冉寻来究竟是不是合适的选择。
“不急,我陪你。”冉寻歪头朝游纾俞笑。
“你可以?再依赖我一点?,没关系。”
送游纾俞走,她随手拿了杯红酒,缓步朝反方向人?群中走去。
听男男女女在当事人?不在场的情况下,肆无忌惮地议论。
说游家次女逃婚,又说她是捡回来的,养不熟,表面清高,私底下不知参与了游家多?少?丑事,现在还倒打一耙。
冉寻只是笑着颔首。
晃着杯中深色酒液,在众人?说得酣畅淋漓之际,不露声色与他们擦肩而过。
伴随一声高脚杯砸在地毯上的闷响,不知道谁的西装或是长裙被弄污,惊呼出声。
一个?小?插曲,没人?怀疑冉寻,只会将罪过归于手脚忙乱经过的侍者。
因为刚才冉寻还在和身?边人?谈笑风生?。
“冉小?姐,最好别和游家扯上关系。”有人?认出她的身?份,压低声音劝她。
“知道这些?,你还想?和游二小?姐维持朋友关系吗?”
冉寻被拦住,浅琥珀的眸子含着笑。
“您多?虑了。”她反问。
“为什么不呢?”
得知游纾俞身?上背负着的诸多?骂名,得知她白日里是清冷禁欲的学者,背后却是涉黑势力家族次女。
出淤泥而不染,反戈一击。甚至还瞒着她,在暗中帮她讨回从前的公道。
她更?喜欢了。
…
夜深,游儒依旧在棋室下棋,对面没人?,他在自着自弈。
楼下有他的人?在看着,场面虚伪而有秩序,但他明白,素来亲近的商业伙伴已不会再站他的队。
游纾俞敲门之后,平静落座。
“我来取姐姐的遗物,她在信里告诉我的那?些?,说需要交给我。”
手边有茶壶,她怠厌到不愿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