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性子温顺,断然是做不出勾引有妇之夫的事情,况且她从未见沈忠来偏院看过她一眼。
沈婧的身份很是耐人寻味啊。
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些猜测,但还需要更多的事实来佐证,尚不能妄下定论。
见完沈婧就该去见见盛渊,她倒是要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马车才刚到望春楼的周围就见关清瑶就一身便服、面纱掩面迎了过来。
她头一次知道望春楼的下面还有一层,里面聚了一大堆赌徒。若非有万两黄金,怕是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关清瑶将她引至最后一个房间就退了下去。
房间中空无一人,她误碰到了一旁的白玉瓷瓶,几声闷响之后墙壁向两边推开,缝隙之中传来了各色各样的惨叫声。
她壮了壮胆,拿起案台上的火折子只身进了暗无天日的密道。
越往深处走,惨叫声就愈发明显,就连血腥味也浓烈地开始让人反胃。她捂住口鼻继续走向深处。
走了很久才看见一抹微弱的光,这里又是另一番天地。
微弱的灯光将受刑人的脸照得十分可怖,墙上的鲜血干枯之后又会有新的鲜血代替。
只一眼她就看到了一个男人的手指被斩断,鲜血飞溅,她鹅黄色的裙角上多了猩红的一个血点。
她刚要离开,里面的人就发现了她的存在,剑闪着寒光向她刺来,速度之快,叫她避无可避。
她下意识闭起了双眼,手腕上却多了一道力,将她向后扯。一缕发丝拂过她的脸,顺着裙角散落在地。
刺剑的人有意收手,却还是将主子的一缕头发削了下来,
死里逃生,她浑身脱力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面色惨白,方才涌上心头的恐惧依旧挥之不去。
盛渊原想斥责她,可见少女如此惊恐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如何也出不了口。
蹲下身看清了她的神情又忍不住心疼,索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怀中的姑娘止不住地发抖,她将脸埋在他的颈窝,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
不一会儿他听到了往日倔强的姑娘的抽泣声。
出了密道之时她已经控制好了情绪。
盛渊坐在他的旁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语气中有些试探。
“沈年,你可觉得我残忍嗜杀,让你感到害怕?”
“不,你一点也不吓人,盟友的强大总胜过敌人的可怖。”
看少女方才的举措显然是被吓着了,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却不死心,想从她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本该高兴,可看到她红透了的眼眶,心中又难以自持地拧巴起来。
他想他是有些贪的,既想她不怕他,又想她能对他笑。
沈年胡乱地擦去脸上的眼泪,她还没忘记她来这儿是干嘛的。
“盛渊我问你,北昆的大皇子可是你抓的?”
盛渊看了她一眼沉默地点点头,而后说到:“我让人给他收拾一下,再带出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