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宫肆衣声音轻轻的。
宫蔷走近后一把捞起他的手腕,细细检查着,宫肆衣的个子很高,宫蔷在他面前还矮了一头,显得她甚是娇小,加上他们本就不老的容貌,说这俩是兄妹都有人信。
“伤哪了?”宫蔷问。
“已经好了,母亲不必担心。”宫肆衣轻轻将她的手拨开,宽慰道。
宫蔷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些什么,但面具下的宫肆衣眼神晦暗不明。
白拾差点都忘了,宫肆衣早期是个动不动就戴面具的人。
“在我面前别戴这个。”宫蔷柳眉一挑,直接掀了他的面具。她对着宫肆衣身后一挥手,架着白拾的两个人同时松了手,无情地将他扔到地上,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下。
整个殿内只剩他们三个,白拾像是被遗忘了的那个人,但他却不敢悄悄溜走,毕竟他是魔尊点名要一起带过来的,于是他默默并住双膝,显得跪姿端正些。
宫蔷道:“想要什么东西,我吩咐人去办就是了,你做什么非要自己去?竟然还受伤被抓起来,若不是你提前来信,我早就拎着刀过去了。”
宫肆衣解释:“方便将七叶菩提果和神农血一起拿到而已。”
“七叶菩提果……你竟然拿到了?罢了,你没事就好。”宫蔷惊讶,但她似乎对这个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于是将目光转向了后面的白拾,只见他规规矩矩跪坐在暗处,声也不吭一个,把脑袋埋的低低的。
宫蔷评价:“倒是这个小子,看着年纪不大。”
白拾默默承认,确实不大,才十七。
“嗯,小屁孩一个,身子弱的很,掉几滴血就能晕三天。”宫肆衣嘲讽道。
那叫几滴?!白拾咬牙,一抬头就对上宫蔷的眼睛,心里一咯噔,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蹲到自己面前的。
“看起来确实是不太好养活。”宫蔷撑着下巴观察他,“不如直接拿去炼药,血和肉都分开保存,一批一批的炼。”
白拾头皮一麻,虽然不知道这一批一批的炼是什么意思,但听着好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都拆掉,冷冻保存的样子!
这么好看的人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恐怖的话!
白拾望向宫肆衣,试图靠意念求救,却注意到宫肆衣的脸上有什么地方变了,但这里晦暗不明,宫肆衣还背对着他,看不真切,后者像是感受到了他强烈的求生欲,终于开口:“他不经吓,会当真的。”
宫蔷站起身,赤着脚又悄无声音走回自己的尊座。
“罢了,这个人你若是另有安排,那就自己带走吧。哦对了,前两天月初,你怎么过的?”
“他用自己的血替我缓解了。”
“哦?”宫蔷点点头,“倒是个识相的孩子,等给你解了毒,不如留在魔界为你所用?”
白拾内心一万个拒绝。
好在宫肆衣似乎并不想给自己整太多麻烦:“没什么用,容易生病,还得费心照顾,到时候直接放回去吧,伺候不起。”
宫蔷红唇一勾:“那这段时间,你可得护好了,万一有什么心怀不轨之人觊觎上这个小家伙……暗地里的伎俩,我也是很难防住的。”
宫肆衣点点头:“嗯。”
白拾后背一凉,敲了敲系统。
「系统,我能理解为,我已经被什么人盯上了吗?」
【谁知道呢?毕竟原著没有写这里的剧情,不过,宿主还是多加小心的好,毕竟~你是神农血。】
「你怎么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怎么会~】
「你机械音都要飞上天了还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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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宫,是宫肆衣的地盘,这里大概是最不魔族的地方,外面看着和别处无甚差别,里面的布置摆设却和顾信的小木屋如出一辙。
“这是你的卧房,已经提前收拾好了,门口的两个人是专门照顾你起居的,有需要就喊他们。”宫肆衣负手而立,面具在出浮邪华殿之前又悄无声息戴上了,显得声音略低沉,“趁我还在,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你赶紧说。”
白拾:“你住哪里?离我近吗?”
宫肆衣:“就在隔壁,怎么,觉得太近了,怕我半夜来害你不成?”
白拾连忙摇头:“不不不,太远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