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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孤王真的是猝死的吗 > 017(第3页)

017(第3页)

真珠敲敲马鞭,瞪住说话的那人,“临江王岂不更可惜,二八年华便要与二十来岁的老男人成婚。”

“公子也才二五,哪里老了。小孩子不可胡言乱语。”一年轻人目光如电,大声斥道。

真珠哼了一声,拨转马头,“我不是小孩,你们为挽留公子一再贬低临江王,我,非常不快。”她轻踢马腹,坐骑悠悠迈开步伐。

“请等一等。”老者乍然出声,众人神色古怪。

老者倒有几分眼力,他见真珠形容稚嫩,但气度不凡,尤其那句“不快”,看似小女儿家赌气,他却嗅到一丝警示,因此不敢掉以轻心,“敢问小娘子出自何家?”

真珠哂笑,回首扫视众人,“诸位之中,也就老人家眼光不错。小女不才,豺狼虎豹地,区区临江王便是小女。”

云趋雾涌来的贤人居士奉劝多时,尽被兰重益三言两语驳回,最终苦劝无果,又被真珠肆意讥讽了一番,只得讪讪离去。

真珠心中却没有半分愉悦,“那些文人当真是胆大妄为,还说孤是豺狼虎豹。更可恨的是,他们竟拿孤与夏商周那等亡国君作比较,孤没杀他们的头已是仁至义尽。”

道旁的葱葱林木,夕阳在林梢缝隙间悄然游走。

兰重益合上竹简,揉着额角,耐着性子听她满腹的牢骚。

“……孤都满十七了,他们竟说我是小孩子,当真气人。”

抱怨一阵,大概觉得没人搭理她,自讨没趣,也不再继续。

孟纠难得清静,嘀咕道:“孔子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兰重益正执杯饮茶,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音,茶水泼湿了衣襟。

下一瞬,眼前恍然刺白,帷幕掀起,帘底钻进一颗乌黑光溜的脑袋,眼睛眨巴眨巴,下颌一抬,“公子为何发笑!”

晋人都说她跋扈刁钻,兰重益倒觉得她还如当初为她授剑时那般天真,不禁失笑,“臣想,孟常侍说的是小人呢?还是女子?”

那脑袋哼地一声,倏地又从帘下出去,过了半刻,腾腾地钻到马车里,嘀咕道:“以前处处防女人,如今连男人都来和孤作对。”

兰重益吟吟一笑,抬手贴住她的额头,疑惑地挑起眉头:“大王并未发热啊,怎说起胡话来了。”

真珠本能地朝后仰,未意识到自己正在行驶的车中,不免撞到了车门。

她揉着头,龇牙咧嘴地瞪住兰重益,在对面那双澄亮的黑眸中察觉到戏谑之意,急忙掀帘下了马车,落荒而逃。

护送兰鹓公子到承德行宫后,身负要职的般繇未作片刻逗留,率先回宫向庞贵嫔复命,从崇阳殿退出,候在廊下的含光殿宫人便来请他。

般繇一进含光殿,真珠就拉住他,“鹤拓好玩吗?快给孤讲讲,有哪些好玩的好吃的。”

真珠好游历,对异地的奇人奇事充满了好奇,般繇拿她无法,一五一十地复述了此行的前后经过,又提及此番回来为兰鹓公子画像遭到拒绝之事。

叔公窦明辨对兰重益推崇备至,般繇此次见到本人,也是赞不绝口,“以前叔公常说,公子不只是凤,还是山间的石竹,身直且坚韧,品质高洁,臣曾一度以为公子也是那些欺世盗名之辈,如今见到公子本人,臣倒是惭愧。依臣看来,公子是悬崖上的寒松,经历冬雪夏雨,酷日炎炎,岁月的磨难重重,反而风姿更甚,让人折服。”

真珠冷道:“你出去一趟,别的本事没长,倒学了一身拍马屁的本事。”

“不过,他为何拒绝画像?”

真珠不解,凡有些名望地位的人都在生前留下画像以供后人瞻仰,她的君父在青年时期更是存留了百张画像。

般繇摇头,“臣也不清楚,不如大王自行去问。”

“罢了。”真珠慨叹一声,说来她对兰重益还是知之甚少,哪怕已经做过一世夫妻,生育过一女,她还是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般繇离开不久,天色暗沉下来,侍女们仔细地点亮了角壁的灯烛。

真珠不喜欢大殿黑黢黢一片,因此含光殿在油蜡方面的开销十分庞大,民间甚至形容王宫蜡烛当柴烧。

真珠躺在席上,想到兰重益,满腹的心事。

大殿外响起的足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真珠爬起来,命侍女前去查看。

不过片刻,茹氏便出现门前,真珠陡然坐起,几上摆放的六博被拂过的衣袖带落到地上,一声轰然巨响。

茹氏敛衣,款款一礼,“大王,傅郎君前来服侍。”

“让他进来。”额上青筋暴露,真珠紧了紧袖口,方才将心底骤起的暴躁压下。

因殿前多植树,沿途道旁几步设一庭炬,夜里必然都要点燃,即便这样,仍旧显得阴森骇然,每次路过这里,都心照不宣地加快步伐。今夜有风,含光殿更显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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