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因为上辈子他去掖庭找她的时候,她不愿意走,但又不想剖白自己那颗被磨损的千疮百孔的心,所以跟他说自己不会骑马,让他带着同她一起在掖庭的两个丫头走。
一匹马可以共乘,会不会骑有那么重要么?
蒋厚也许也并非是真的想不明白她不会骑马一事只是借口,只是希望,若是当年的事这辈子再卷土重来一次,她能少个借口,多个走出掖庭的机会吧。
想到这里,周芙觉得自己上辈子的一意孤行真的辜负了很多人。
“过来。”
周芙突然对宋裕说。
“怎么了?”
宋裕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没再倚着竹门,而是顺从地走到她身边,跪了下来。
“头低下来。”
宋裕顺从地伏低脊背。
不出周芙所料,他脖颈处藏在衣料下的鞭伤非但没好,反而因为他这些日子的颠簸以及任凭其发展也不处理,更加严重了些。
周芙伸出手抚上他脖颈处的那一道狰狞的可见血肉的伤痕,然后摁了上去。
宋裕疼得眼前一黑,但强忍住没闷哼出声。只是闭了闭眼,任凭她隔着一层衣料往脊背上其他受了鞭伤的伤处摁,他额头浸满了冷汗,如远山泼墨似的眉宇也被汗水浸透,但一直一声不吭。
他越是不出声,周芙就越想看看这人的承受底线在哪里,下手就越重。
待到摁压至伤得最重的腰侧一处的时候,宋裕这才没忍住从唇齿间泄出一声痛吟来。
“周芙……”
宋裕显然有些撑不住,抬起被汗水打湿的眸子艰难开口道:“我明日还要同魏王上一趟杨脊山。”
“能不能明日结束再罚?”
他汗湿的掌心彰显了他的脆弱,但眼底却是一片愧疚之色。
“怎么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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