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动不动就阴阳怪气这种事相差甚远。
是以,宋裕这是在用这四个字调侃她。
“当然会。”
周芙很自然地开口,她养尊处优许多年,本是不必也不需要嘲讽旁人的,可自打跟宋裕重逢后,她还真没少对他冷嘲热讽,这项本事,说起来,还是在他身上练出来的。
“拿我的练的手?”
宋裕反应过来,哑然失笑。
“算是吧。”
“谁让某些人一开始什么都不肯说。”
提起旧事,周芙也有几分心虚。她也说不清自己重逢后对身旁这人做的事情算不算过分,但那时无论是折辱他,还是特地当着蒋厚的面冤枉他,究其根本,确实是因为私心里想出一口上辈子的气。
宋裕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八年的掖庭,他很难想象,她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漫漫长夜的孤独走过来的。
所以最初,他不想说,倒不是真的不想替自己辩驳,只是单纯地想通过认打认罚让她把气出个够。
“郡主没有解气,臣怎么敢开口?”他笑着瞧着周芙,此时此刻,倒是突然示弱起来。
周芙瞧着面前人俊朗的眉眼,不禁又想起了刚重逢那段时日,这人总是虚弱的。
她心里掠过一抹心疼来,但很快,又强迫自己把这抹心疼收了回去。这人长了八百个心眼子,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罢,倒是总有办法让她心疼。
“宋裕,你知道你要是再说迟一点,就会是怎样的结局么?”
“怎样?”
宋裕笑着扬了扬眉。
“像我兄长一样,挫骨扬灰。”
她没说嫁给蒋厚已经很顾虑他的情绪了,可说他跟周征一样,这让宋裕有些忍不得。
他想要自己的贤妻去医馆瞧瞧眼睛。
也想像华佗扁鹊那样提刀开颅,看看这位郡主贤妻脑壳子里装的是些什么。
但终究,还是没实施。
只是漫不经-->>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