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司宁又是一个人驾马车。
“姐姐,天黑看不清路,我和王爷这马车也够大,不若一同乘坐吧。”
上车之后,云桡探出头道。
权璟之在一旁没说话,但也没任何动作,就那样看着司宁。
狐冒簇拥下的脸庞被冻得脸颊微红,眼神淡淡地扫过他们,动作潇洒地上马车。
“不了,”司宁让车夫坐到一旁,牵起缰绳,“姐姐我啊,坐车不老实。”
说罢不管他们如何,飞快地驾车就离开了。
司宁比他们先回府,一回去就嚷嚷着要吃烫锅。
孙嬷嬷了然一笑,立马起身进了小厨房。
“小姐今日不是进宫了吗?”阿虎替司宁解开外袍。
司宁凑到火炉边,温热传遍手掌,再至四肢百骸,她才从今日的僵硬郑重中缓过神来。
她想了想,最后叹气道:“你小姐我,憋了一天了。”
“啊?是东西不好吃吗?”
“阿虎,别总关心吃的啊。”司宁从阿虎兜里掏出一块糖,仰头扔进嘴里,“怎么说呢,我都替他们累。”
司宁生在草原,即便她是可汗,也无需时时刻刻端着,肆意潇洒地领兵打仗,已经让她习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
然而天宣的皇室,以及举办的宫宴,无时无刻不需要注意形态举止。
说话小心翼翼,斟酌再斟酌的日子,司宁自打做了可汗以来,便没有经历过了。
“我今日啊,就这么一直坐着。”司宁挺直了腰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笑意温和。
阿虎噗嗤一声笑,“那可真是太难受,小姐真是辛苦了。”
说着拿出膏药给司宁擦额头,“这个擦了不留疤的,看来宫里真是不好待,又是受伤,又是憋屈的。”
司宁松懈下来,半靠在椅子上,“还是这玉笙居舒坦。”
这是司宁的肺腑之言,来到原主身上后。
她只能用一身的刺来保护自己。
好在有阿虎和孙嬷嬷守在身边。
翌日,又是一个好天气,宫宴并未结束。
司宁却以身子不适推脱了。
端着一日就够了,何必天天去让自己难受。
然而她没进宫,却有宫里的人送来了一箱金银珠宝。
原是天宣帝以司宁训鹰为由赏赐的。
阿虎看直了眼睛,“小姐!!这么多啊!”
司宁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天宣帝赏赐的东西应该能当了吧?
她不需要这些首饰,但是需要钱,日后回北丹,若是没有钱财,寸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