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一记闷响,毫无准备的男人迎头挨了一铁锹。
男人踉跄着后退,用手捂住额头上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女人扔掉铁锹,趁机夺门而出。她沿着通往村子的下山路,不顾一切逃命。
男人缓了一会儿,再次清醒过来。
眼前一片血红,男人用袖子擦去脸上的血,缓缓起身。
男人麻木地看着女
人出逃的土坑,似乎仍然不敢相信有人居然爬了出来。
他很快走出花棚,朝着女人追了上去。
女人光脚踩在土路上,尖锐的石子将脚底板划开了一道道口子,钻心的疼。
这让女人跑起来十分吃力,男人很快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一个猎物,一个猎人,在寂静的夜幕里上演着一出惊心动魄的猫鼠游戏。
女人浑身湿透,脚底血肉模糊,体力严重下滑。
但她不能停下来,后面那道手电筒发出的光亮,仿佛是一束催命的道符,向着自己不断跳跃而来。
她要靠意志坚持跑到村里求救。
下山路与村子的主路接壤的地方,有一处很深的溪沟。
女人没看清,接近溪沟时脚底一滑,连滚带爬掉进了冰冷的溪水里。
还好溪水不是很深,女人试着撑起身体,但脚腕的关节处却发出了一声脆响,疼得女人大声惨叫。
偏偏在这时崴了脚,女人绝望地哭了起来。
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而爬出溪沟就能进入村子的地界。
只有找到人求救,才能活命。
女人站起身,努力爬出溪沟,忍着疼痛,继续跑向村屋。
女人发现整个村子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亮着灯的房子。
她试着敲了几户人家的大门,可屋内没有任何动静。
女人看到男人也已跨越溪沟,正朝着自己冲刺。
情急之下,女人只得穿过两户人家围墙间的小路,向村后逃命。
穿过小路,映入眼帘的是成片的稻
田,女人的视线越过稻田,发现远处有一条公路卧在黑夜里,而且不时有车辆通过。
女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踏上田垄,朝着那个生命的光亮做最后的努力。
穷追不舍的男人也来到了田垄,他看着女人逃跑的方向,眉头一紧,这场狩猎游戏即将进入最后的高潮。
女人不顾脚腕的伤势,成功来到了公路的路基。
公路离地面大约有一人高,路基呈七十度的坡面,由石块和水泥浇筑而成。
虽然表面粗糙,但倾斜的角度和雨水增加了攀爬的难度。
女人试了几下,都踩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