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曼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心脏因为这个猜测激烈的跳动着,她就知道,戏里戏外沈年年也没那么分得清。
回了家之后,秦昭曼照旧随口找了个借口去贝蒂家做小提琴。
沈年年目送她离开,转身在沙发坐下。
她把桌上翻转镜子立起来,让镜子映出她的脸。
镜子里的她目光冷静,表情柔和,没有暴露出任何端倪。
但她知道自己在焦虑。
沈年年端正的坐在沙发上,拍了一下手。
这是一种暗示性动作,每次在听到导演杀青的时候,她都会这样拍一下,长久以来养成习惯,只要做出这个动作就能立刻从戏里抽离出来。
但是此刻,她心里的情绪却并没有因为这个动作停下。
沈年年再次拍了一下,还是一样的结果。
她没有再继续,放下了手。
长久以来养成的暗示性动作不会无缘无故失效,她没有抽离出来,是能证明这些情绪的并不是因为演戏而产生的。
这就是她的,是沈年年的情绪。
沈年年虽然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还是轻叹了口气,她一下子就理解了秦昭曼的那种胜负欲,以及那些因为那种胜负欲产生的落败感。
她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踩进了早就知道的陷阱。
沈年年拿起了一旁的香盒,把小香炉的盖子打开,一步一步的压平香灰,放模具……等点燃了香,她的情绪也随之平静下来。
香炉旁放着宿茜上次送来的檀木手串,之前没收起来后来就一直放在那里。
沈年年把那串手串拎起来,华国珈蓝寺求姻缘最准,她认识的几个朋友都去珈蓝寺求过姻缘。
打磨的圆滑的手串被套在了纤细的手腕上。
沈年年手指摸了下桃木珠子,如果真的有菩萨,请保佑她平静的度过这一年。
桌上的手机猛地震动起来,是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沈年年接通了电话:“喂?”
“年年,你在国休息的怎么样?身体好一些了吗?”
经纪人语气焦头烂额,她压制着烦躁,试图让自己声音温和一些,但是显然失败了。
沈年年说:“我好多了,明天参加完婚礼,后天就会回f国,出什么事了吗?”
她了解她的经纪人,很少会因为公司的事给她打电话,除非这已经是不得不告知她的事,在雅河出事的这段时间,经纪人格外敏感。
经纪人头痛的说:“因为艾丽卡。”
沈年年和艾丽卡合作过几次,是她公司很全能的一个艺人,性格很好,很有灵气,每次见到她都会笑出一对小酒窝。
经纪人在电话那边说了将近十分钟,沈年年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艾丽卡参加了一个明星恋爱综艺,和一个男青年企业家组成了虚拟情侣,几期节目下来,男企业家先迷恋上了艾丽卡,展开了热切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