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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全书院的大会开完之后,一位闲雅端庄的严姓女子带领着女娃娃们一起入了西门。九转十八弯的穿花长廊一直延伸进去,两边看去都是高耸地叫不出名字的古木,还有开得繁盛的名花异草,栖凤馆就在长廊的尽头。说是馆,看起来倒像是一座宏伟的宫殿,高高的金字匾额挂在正殿中央,殿内有一座白玉无瑕地女子塑像,据说是大雁朝第一位皇后,后代子民称这位国母为‘瑶琼娘娘’。瑶琼,在民间也是王母娘娘的真名。

正殿的东西两面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东殿的入口是学堂,里面分布了梧桐院、巧音楼、双色楼、余卷楼、宜春楼、锦绣楼,七蝶楼和啼珠院;西殿的入口则是通往女学子们的住所千娇馆,里面呈八卦形规整的分布了众多的院落,越是靠近中心的院子则代表着身份越尊贵。

早在开学的第一日之前,每一位即将上学的学子们就知晓了自己院落的名字和具体位置,来此之后只要凭借地图就能寻找到。当然,路盲除外,非常不幸的,夏令涴就是路盲中的盲人,还好有妹妹夏令姝。

“菖蒲轩,难道里面种植了千奇百怪的菖蒲么?我们可以用来研制香粉。”

“啧,书院什么时候连这等穷酸乡下人都给招来了。研制香粉,噗,别是没有银子买胭脂水粉才想着自己动手吧。”夏令涴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嗤笑出声,仔细瞧去居然有一点点眼熟。

夏令涴立在门口,扫视半响:“你是谁?”

那女童尖叫:“你居然连我都不认识?”

夏令涴歪着脑袋:“若你叫金子或者银子或者虫子,说不定我就认识。”

女童啪地将手中的蒲扇一把打在夏令涴的脸颊上:“放肆,本小姐岂是你这等下人可以侮辱的。”

“啊,”夏令涴总算想起了,指着对方道:“你是那个狐狸精!”不正是第一次随着爹爹来书院之时,迷路遇到的那位高傲的女娃么。夏令涴清楚的记得对方当时就讽刺过她是肮脏的丫头片子。显然,‘狐狸精’三个字再一次地让这位倨傲地刑部光禄大夫古大人的大小姐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啪地一声,夏令涴另外一边脸颊又印上了一条红印,那蒲扇的面子虽然是双面锦绣,可扇骨却是实实在在的竹条,全力挥下去瞬间就能在肌肤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对方这是报复,夏令涴立马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她瘪了瘪嘴,远远地瞧见领着她们进来地小严姑姑朝着这边环视,一耸鼻翼,双腿一瞪,就这么跌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夏令姝吓得一跳,早就被这连番的变故给吓傻了,听见姐姐一哭她那泪水就自动自发地流淌了下来。两姐妹一坐一蹲地哭得凄惨,她们的对面是志得意满地古小姐,任何人只要一看就能够明白三分。

小严姑姑慢吞吞地走来询问:“怎么回事?”

“她打我。”夏令涴边哭边指责。

“嗝,她踢姐姐。”夏令姝边哭边打嗝。

“她还骂我。”

“嗝……嗝——,她还吓我。”

“她还拿虫子丢我脸上。”夏令涴手腕一翻,一只褐色的肉虫趴在了手心,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尖叫。

“她还说她是狐狸,我们是虫……嗝……子……嗝嗝”

“她还说书院是乡下人呆的。”

“她说只有她是最尊贵……嗝……嗝……最美貌……嗝……的人。”两姐妹唱双簧似的相拥而泣,哭得那个撕心裂肺。

“我没有。”古小姐仪态大失地反驳,还准备再说什么,小严姑姑伸手一拦,站在众多女童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三人:“每人罚抄《女四书》一百遍,两日后交到我手上来。”

古小姐身子摇晃两下低下头去,夏令涴睁着水灵灵地大眼睛仰视着这名严肃的女子,总觉得对方的样貌似乎也十分的熟悉。

“给我你们的答复,或者是意见。”

“不。”古小姐首先反应道,提起裙摆行礼:“孙蓝谨遵姑姑训导。”

小严姑姑非常满意对方的识时务,好歹也是在书院上过一年学的学生,不会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当然,作为白鹭书院的第三把交椅,她也十分明白面前三人的身份。她们身后所代表的家族势力再大也大不过皇家,不是么。更何况,她们都还只是孩子,现在就树立起教引姑姑的威严是十分有必要也是必须做的,也正是有着这份觉悟白鹭书院才能在大雁朝屹立不倒傲视群雄。

她的视线转到依然抽泣的两姐妹:“你们有没有意见?”

夏令姝死死地抓住姐姐的衣袖,点了点头。众人的目光依次集中在了夏令涴的脸上,兴味、揣测、嘲笑等等情绪陆续上演。年纪小的可能不知道,可在这书院读了几年书的哪个听不出话里隐含的意思。说是问意见,谁敢对教导自己的尊师提意见?这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罢了,为了让你彻底的服从,虚假的服从。这个书院里面每个人都披着一张光鲜亮丽的皮,皮里面裹着珠宝真金或权利兵符类的东西,每个人透过那张皮直望到内里。

夏令涴不知道,所以她反驳:“她欺负我,还打我,我脸上还有伤。你为什么不罚她?”对于夏家的子弟来说,抄书不算惩罚,挨板子才算。

小严姑姑的目光根本没有停留在夏令涴的脸上,她只掠过了针锋相对的两人腰间的牌子,淡淡地说:“起来吧,夏小姐再加《院规》五十遍。”手一挥,就要众人散了。每个人看起来都在幸灾乐祸,啊,《白鹭书院院规》可是几百年来历届院长不停修正之后的规章制度,可比《女四书》要长得多了。

夏令涴脸色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方才那被打的地方扩大了。她先是看着小严姑姑那平静无波的神色,看得久了越发觉得熟悉,这人与那日惩罚汪哥哥的康静夫人有八分相似,应该是一家人?她果然与这书院的人犯冲。还有已经转过身去都掩不住笑意的古小姐。明明是对方先欺负人,也明明对方诋毁她,可对方得了便宜还卖乖。

众人慢慢地散去,夏令姝扶着姐姐慢慢地站起来,想要掏出锦帕给姐姐擦拭一下方才的泪痕,哪知夏令涴头一矮整个人就冲了出去。

她飞奔而至那古小姐的身后,毫不犹豫地、迅猛地,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臀部,将古孙蓝踢成了狗啃泥。

这次尖叫的人换了,夏令涴叉腰做茶壶状呼呼地直喘气。

“夏令涴小姐去柴房面壁。马上。”本就远走的小严姑姑马后炮地飞冲过来,比她还喘得急地怒吼。

按照夏三爷的说法,那种吼声可一点都不符合名门闺秀的教养。可他更加不知晓,他大女儿的做法更加野蛮无礼堪比猴子。

他大女儿呆在柴房里,将垒着的木柴堆数数了很多遍,最后遥望窗台之外的月亮。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饭香。”她饿了。关进来已经有六七个时辰,上学的第一日在学院柴房度过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一件事情,以后要说给自己的儿女听,如果她还能够嫁出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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