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宏庆还真是,打包票时胸口拍得啪啪响,最后还不是自打脸了。
竟然让自己的妻
儿等了一个下午。
现在可不是春天,初夏时节在太阳底下,怕是要脱一层皮。
韩松无语凝噎,拿钥匙开了门。
黄秀兰三个被晒得够呛,进门后猛灌水,连喝三大碗。
韩榆瞥了眼双胞胎撑得滚圆的肚子,无视了黄秀兰警惕的目光,颠颠跑去灶房,给韩松打下手。
黄秀兰对韩榆心存恨意,故意摆架子,打算在吃晚饭的时候挑剔一下。
然而没想到的是,韩松竟然没准备他们娘仨儿的饭菜!
黄秀兰不干了:“我跟椿哥儿柏哥儿的呢?”
韩松眼也没抬:“我和榆哥儿不跟三叔一起吃饭。”
言外之意,等韩宏庆回来,让他解决。
黄秀兰去灶房搜刮一遍,锅里一粒米都没有,给她气得肺管子疼,冷着脸回屋了。
她打算等韩宏庆回来,一家人去酒楼用饭。
可韩宏庆似乎忘了今日妻儿会来,韩榆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才拖着虚浮的脚步回来。
韩榆眼皮动了动,翻个身继续睡。
没多久,东屋响起噼里啪啦的打砸声,夹杂着黄秀兰的哭喊。
“我在村里带孩子,就是让你韩宏庆你对得起我吗”
紧接着,又是双胞胎的哭声。
韩榆脑袋嗡嗡响,烦躁地啧了一声,把被子拉过头顶,在吵骂声中沉沉睡去。
入学考核在两日后。
韩榆整日两点一线,还得挤出时间研读沈祖父给的书,压根分不出过多的心神关注韩椿韩
柏如何。
只隐约瞧见,韩宏庆脖子上多了几条红杠杠。
估计是黄秀兰发癫的时候挠出来的。
韩榆感叹一句,他这位三婶最喜欢一言不合就动手,转头继续徜徉在知识的海洋。
两日后,韩榆注意到有好些小萝卜头出现在私塾,这才后知后觉想到入学考核。
放课后,韩榆路过木板墙,特意去看了下。
不出意外,没有韩椿韩柏的答卷。
韩榆啧声:“三叔又得生气了。”
韩松不可置否,毕竟上辈子那两个也没能考进罗家私塾。
兄弟二人边走边说,大多是韩榆叽叽喳喳在说,韩松只偶尔应一声,充分彰显了高岭之花的本色。
回到家,韩宏庆正在打孩子,黄秀兰在边上拉架。
韩榆围观了会儿,觉得挺没意思,门一关去写先生布置的课业。
当天晚上,黄秀兰宣布:“你们三叔的伤还没完全好,等他彻底痊愈了,我再带着孩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