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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第2页)

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调了一番,才道:“鄙人不才,先前曾在府衙总掌清河钱谷之权。奈何府衙宵小横行,那黄老狗。。。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师爷,惯会媚上欺下,尽诛异己,才将我这看不惯他仗势欺人的忠良之人逐出门外。。。”

说着,他挤了挤眼睛,得瑟道:“但其实,我也早就不想在那府衙待着了。小到郡守府衙,大到清河一地,都是吃人的地儿,留在此处,没活头。”

“此话怎讲?莫不是清河撞鬼了不成?”

“要真是鬼,恐怕还好决断一些。”何疯子此时竟然显出几分清明来:“人心,是比鬼还要可怖万分的东西。”

“钱谷之权,关乎一郡生民命脉。但自天灾以来,清河一地的钱谷之权,便不在我手中了,那师爷把着此事不放,我成了被架上高台的戏子。嗐,你说这事做的有什么意思,不如赋闲在家,逍遥快活去。”

梁昭的面色渐渐凝重,她温和诱哄道:“钱谷之权明面上归了师爷,那实际又成了何人的囊中之物?”

何疯子下意识笑吟吟道:“狗能成什么气候呢?自然由主人看着呐。”说罢,他脸色一变,将笑一敛,摆手道:“我可什么都没说过,说好的酬劳给我。”拔腿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何疯子眼见身边这群锦绣膏粱堆里养出来的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无所作为,悲愤道:“你们这群疯子!你们背信弃义!”一边嚷着:“我不要了,只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一边飞速后退。

他撞上了一具温热挺拔的身体,扭头一看,徐冲双手抱胸,面带笑意,那笑意却有些瘆人。

梁昭略一示意,徐冲便将何师爷又“请”回了他的位子上,照影添上了热茶果子,笑意清浅:“您压压惊,我们都不是坏人。”

何疯子心中已然走马灯一般将半生思忖了一遍,怒不可遏地腹诽道:我看你们不比世家那群人好上多少。

梁澈摩挲着指间的扳指,神色晦暗不明:“这位何。。。先生虽然如滚刀肉般滑头,但既然愿意帮我们,其实心中倒是古道热肠。”

何疯子被徐冲按在座椅上,心中大骂这些人无耻,但不便言明,一怒之下神色冷峻了几分。

梁澈接着道:“我等外来人有心助清河脱离苦海,何先生明知清河之险,至今不愿离开,可见你我均为同道中人,可敬可佩。我等必会护住何先生的安危。”

何疯子此时倒是不吭声,态度瞧着倒软和了许多。

梁昭蹙眉道:“倘若此次当真为人祸所致。。。世家后来又救助那些灾民,合力将物价平抑了下去,而并未坐收渔利,又当如何解释?”

何疯子索性也不装了,一改疯傻之态,观之竟有几分带着恨意的悲悯:“谁说他们并未渔利?那些坐地起价的商会,若没有他们的允许,怎敢只手遮天?之后惺惺作态的息事宁人,不过是以防竭泽而渔罢了。”

他散发长笑,一时竟褪去了先前的猥琐之态,别有几分飒踏:“世人鱼目混珠,不识好歹,竟将刽子手当作救世主。”

“全盘的绝望,必会招致反叛的危险。而绝望尽处的一点希望,却可让他们因那微渺的生机予取予求,任人宰割,是吗?”

何疯子微笑起来:“小姑娘年纪轻轻,见识却不浅。古往今来的驭人之术,不尽乎如此吗?”

梁昭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她有些不可抑制的颤抖:“章静娴在其中,是主使吗?”

何疯子又笑了:“他们本就是同盟,谁是主使,又有何分别?那个小姑娘很厉害,很有野心,因此被推到了台前罢了。她想要吃下最多的名利,但树大招风,往后的命数又有谁说得准呢?”

随后他自嘲一声:“就像我不也是任你们摆布吗?我身居要职,掌管钱谷账目,若是不早早疯了走了,便惟有一死。”他将身子一瘫,无所顾忌道:“左右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要杀要剐,你们自己定夺吧。”

梁昭却恭谨地躬下身子,面向这个最初察觉到一场滔天祸事的小吏:“我们还要有事要劳烦先生,事关清河要紧,请先生万勿推辞。”

薛玹道:“这是另外的价钱。”

何疯子半眯着眼,良久,苦笑道:“老夫是贪生怕死之人,也只得被迫聊发少年狂了。”

这群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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