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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老太婆了,啥好看不好看的”

袁绮听着姆妈的嗓音终是带笑了。

知青的苦恼

“上趟你聚会没来,没见到陈建军的儿子,一表人才,清华大学毕业后就出国了,在硅谷,有钞票,娶了洋媳妇,生一对洋娃娃,人生大赢家。”

“有啥好,难得回来几天又走了,留我孤老头子一个,屋里冷清清连讲话的人也没。再寻一个?帮帮忙,费那力气!养只猫或狗啊,算了,麻烦,年纪大就怕麻烦。去美国?不去不去,吃不惯,听不懂,人生地不熟,还是在自己地盘适宜。美芬,吃酥油茶,你这个女儿啊,帮你年轻时一色一样,又争气,还是美女法官,侬还有啥不满意!人生总归起起伏伏,老都老了,过一天是一天,把所以烦恼抛开,多想想开心的事体,多活几年。”

“燕南山还记得哇?毛纺厂第二车间主任,他在新疆倒没受啥苦,一去就当官,吃香喝辣的,当年宁愿抛妻弃子也要回上海,回倒是回来,受老鼻子罪了,阿弟一家门怕他抢房子,老寻些鸡毛蒜皮弄怂他,住的不开心,又寻不到正经工作,开过书报亭,做送奶工,帮物业收管理费,还干过粪水工,清洁工,寻老婆?嗳,讲起就生气,后来老房子拆迁,他分了一笔钞票,被个外来妹三哄四哄,钞票骗光,人也跑了,真个是人财两失,去年看到他,流浪汉似的,我还给他一百块钱,这趟聚会打电话把他阿弟,讲过年时病死了,死在大年三十夜零点零分,巧不巧!”

“嗳,我们这代人呀,新民晚报形容的好,就是时代的眼泪,幼年时自然灾害,少年时文革,青年时背井离乡,中年时返城、无房无业,一晃就老了,又要给子女带孙子孙女,伺候不周小辈还要摆脸色看,再有来世,我不做人了,做只小小鸟,自由自在,想去哪去哪。”

“然后被猎人一枪打下来。”

众人不约而同笑起来,笑着笑着,都有些心神不定,面上显出一抹凄楚的颜色。

袁绮坐在姆妈身后,边看手机边听他们聊天,无非就是打听近况,比较子女,再来讲从前的事情,小到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且翻来复去的讲,也没人不耐烦,都当第一遍听,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又过来个男人,穿着藏青两用衫,个子不高,头发花白:“来晚了!路上堵车。”他歉意地笑,眼睛眯成条缝儿。

“嗳。”袁母站起惊喊着:“这不是陆有德么?”

陆有德也望过来:“哟,苏美芬,老同学,你也来啦!”他径直走到袁母跟前,两人握手,袁母转头看袁绮:“这就是我经常帮你讲的陆叔叔。”

袁绮站起身来,当年姆妈因痢疾拉红白差点没命,是这位叔叔献的血。她唤了声陆叔叔,陆有德点头且打量她,再笑道:“比美芬你好看。我们都老了。”

他就在袁母身旁坐下,陈叔叔拿来杯子倒茶,叙了会旧后,袁母问:“我记得你比我们晚一年到新疆,进厂没赶上,到农场放牛羊去了!”

陆有德道:“是呀!乘火车那天我困着了,没赶上。次年再去,农十师兵团厂区名额满了,只好到团里农场去。”

“去牧区放牛羊是苦!你还适应哇!”

“开始总归不习惯。我们四个知青放几十头牛,一片大草原就我们几个和牛,真个是天苍苍、地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他摊手给他们瞧,能看见深深浅浅的旧伤痕,且缺了个指头:“碰到狼咬断的。”

陈叔叔叹口气:“还是进工厂做好。”

袁母道:“你以为进工厂就没危险了?每天三班倒,早晚不分,累死人,精神不专注就要出事,有个女工的辫梢绞进机器里,整个头皮都揭掉。”

陆有德笑道:“那我们要自由些,把牛赶到野草茂盛地后,它们自己会去吃,渴了旁边就是额尔齐斯河,有的是水饮。只要不碰到狼群就好。”

你一言我一语叙旧许久后,都有些疲意,袁母才漫不经心地问:“你认得张淑芬么?我记得她调到学校当老师之前,也是在牧区放牛。”

陆有德有些吃惊:“你见过她?和她还有联系?”

“没见过,也没联系!”袁母感觉茶水喝太多,给袁绮使个眼色,寻厕所去了。

袁绮趁姆妈走开,给陆有德倒茶,一面问:“陆叔叔,你真认得张淑芬呀?”

他怔了怔,才笑道:“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怎会不认识,是我们农场的一枝花,又漂亮又有气质,不输电影明星。”

“能详细讲讲她的事情么?我在跟一桩强制执行案子,和她的女儿秦姗有关。”

“女儿?我记得她养了一对双胞胎。”陆有德仔细回想道:“我其实和她并不熟悉,她也看不上我们这些知青关于她的新闻,也是道听途说的多,不过你想听什么呢?”

袁绮道:“随便什么都可以。”

陆有德便道:“张淑芬个子虽然不高,扎着两条乌亮亮的大辫子,皮肤特别白,新疆太阳多烈,我们晒得跟黑煤球似的,她越晒皮肤愈白里透红,长得真漂亮,酷似影星王丹凤,又会打扮,她顶时髦的人,1968年到农场不久,讲劳作不方便,就把辫子绞了,自己用烤红的铁钳鬈头发,后来那里的女人都争相效仿,没一个有她鬈的好看,虽然手很巧,但放牧不行,受了一段时间洋罪。”

袁绮想不起张淑芬长什么模样,儿时记忆早模糊了,从张根发及其它几个姊妹的相貌来看,也想像不出她有多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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