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条裙子没拿出来展示,您个子高,骨架细,穿上绝对非常好看!”
宋栖棠还挂念着阮秀珠,没心思应付她们,散漫地勾唇,“听你的。”
半小时后,贵宾室的赞叹声此起彼伏。
“宋小姐太美了,这裙子简直像为您而生。”
“是啊,宋小姐的身材真不错,气质也特别赞。”
周围逢迎不绝,宋栖棠看着镜面反射的那张脸,一时有些恍惚。
高贵典雅,美艳性感。
宛若暗夜里肆无忌惮盛放的罂粟花。
恍然间,真记不清究竟有多少年,没如斯盛装打扮过。
“好陌生。”她低笑,自言自语,金色的流苏耳环伴随动作摇曳过光晕。
那点耀眼的金晕衬着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光,美得越发炫目。
包里的手机振动。
宋栖棠回神,瞥了眼号码,脸上方才浮现的迷离已烟消云散。
——
推开礼服店的玻璃门,宋栖棠一眼就望到那辆熟悉的顶配商务车。
保镖站在车旁,恭敬地打开车门。
车里的男人正同前排助理做交代,眼角掠到一抹袅娜身影,停了声息靠回椅背,视线不偏不倚往左延伸。
宋栖棠一袭鎏金低胸吊带裙的动人景象,嵌进他漆黑阒静的眼波。
霓虹漫过彼此眼睛,时光都好似静止。
迎着那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宋栖棠羽睫翕动,肺里的空气逐渐被压榨殆尽,步子忽然变得慢吞吞。
可再如何走得慢,几十步的距离还是眨眼就到了。
江宴行的耐心亦极好,长腿闲适叠放,等着宋栖棠一步步靠近。
如同编造精美陷阱的猎人,纵使不必作为,也确信猎物会乖乖落网。
上了车,宋栖棠刚坐稳,一份资料扔腿上。
“这是你今晚要表演的节目,别给我出差错。”
宋栖棠打开文件夹,眉骨低沉,眼珠微动,“你到底想做什么?”
“好奇害死猫,你只需做好分内事。”江宴行单手搭着车窗,车外流逝的光影打在好看的颌线,“细节记清楚,搞砸了,你晓得后果。”
宋栖棠懒得再理睬他,拢紧肩膀裹着的羊毛披肩,刻意坐远一点。
车厢暖气充足,她眉目舒展,舒服地喟叹一声,随即意识到身侧还有个特别面目可憎的人,悻悻把萦绕舌尖的轻叹压回舌下。
两人互不搭理,气氛渲染出怪异的和谐,又偏偏不那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