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有办法。”
江清梨没找许遨,也是因为觉得自己没理。
盟友之间重在诚信,之前的确是自己不对在先。
“你的办法,就是差点把命搭上的苦肉计?”
许遨抬手过去,抹了抹江清梨唇边残留的一点血迹。
“你见过哪个苦肉计这么深藏功与名的?”
江清梨咳嗽几声。
用手掩住口,她可不想挨个男人进来都被她喷一身血。
许遨叹口气,伸手抓两把纸巾过来。
他将江清梨小心扶起,纸巾凑到她嘴边。
“别咽,咳出来。”
江清梨游了游大眼睛,不张口。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妹瘫痪几年,起先都是我贴身照顾。没换你衣服已经给你面子了。”
许遨暗指她矫情。
江清梨听话地咳出半口淤血,眼中隐没憋红的泪意。
“许总还生气么?”
“废话。”
江清梨:“可我有办法补救。”
“如果你的
补救方法,是指刚才那个帅医生,那我收回以前对你刮目相看的话。”
许遨心里是不太舒服的。
可能随着对江清梨越深入的了解,他越是在这个女孩身上看到了与自己想象中不一样的感觉。
起先以为她聪慧,敏锐,执行力强,且不择手段。
现在他依然觉得她有过之无不及,但只有一条,拉低了他的期待和认同——
她不要命。
她简直是个疯子。
在许遨看来,报仇的第一原则是全身而退。
是伤人不伤己,是把你的变成我的,是我拿着你的,踩着你睥睨着你。
而不是抱着你滚成一团肉泥!
江清梨伤敌八百宁愿自损一千,跟这样的女人同盟,简直是把自己绑在定时炸弹上。
许遨有点头疼。
“那个萧医生,他是夏真乔十多年的蓝颜知己。”
江清梨摆弄着手上的绷带。
“所以呢?你抢不走程屿,就抢走他?你打算跟这位萧医生在程屿和夏真乔的婚礼上当一对天造地设的花童么?”
许遨毒舌起来,有种不顾人死活的胜负欲。
江清梨不理会他的揶揄:“真正掌握秘密的,真正了解一个人的,往往不是她处心积虑弄到手的爱人,而是她身边最信任最忠诚的密友。萧誉身上可挖的料,远比程屿多。”
“更何况,我救程屿,不是为了让程屿记我的好。我是为了让夏真乔感激我。越是瞒着程屿,夏真乔就对我越是没防备。我叫易扬写下的谅解
书,已经送到夏家手里了。夏真乔会感激我这个曾经在程屿身边做过秘书的得力助手。你说下一步,我的计划是不是坦若无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