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人找过去时,阿柔娜已有了身孕。
月份很大,只能生?下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经历一番波折,终于在产子?之?前把人带回了漠北。
一月后,阿柔娜生?下一个健康机灵的男婴。
阿柔娜不喜欢那个孩子?,却喜欢把孩子?抱去策棱面前,让策棱仔细端详孩子?的脸,询问策棱认为自己的小外甥究竟长得像谁一些。
她嘴里缓慢吐出一长串漠西将领名字,全是与策棱在战场上有过交锋的对手。
策棱每每听得缄默无言,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变沉。
阿柔娜见状便哈哈大笑,笑声里是毫不掩饰的快意。
策棱知道,她在恨。
她不想让自己好过。
凭什么一起出逃,唯她被抛弃,沦落敌营过了十几年猪狗不如的糟践日子?。而自己却活得光鲜亮丽,高?官厚禄。
当年,格楚哈敦的伤马上除了带阿柔娜,其实还?带着两颗头颅。
是他们父亲与祖父的头颅。
格楚哈敦怕二人的头骨被人砍去做酒器,从此日日年年受辱,一咬牙干脆取走随身携带,打?算来日找个安生?地?方入葬。
两个头颅的重量,比起女奴帐里抱出来的小庶女轻巧不了几分?。
可最终,那两个死物?却比阿柔娜那个大活人重要太多了。
只有阿柔娜永远被弃于绝望风雪中,他们却安然无恙逃离了那场追杀。
策棱理解她无法释怀,从不强求。
可她当真是个扭曲又悲哀的姑娘。
连报复人都不会,伤人伤己。
在她发现
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懵懵懂懂摸索相处之道。
有画眉深浅有时无的好时候,也有冷颜含嗔不肯顾的小别扭。
到回门礼当日,容淖已在策棱的死皮赖脸之下掌握了给男子修面的技巧。
皇家?的回门礼定于婚后第九日。
要入宫去,容淖晨间难得没?有赖床,迷迷糊糊拥被坐了起来,双眼仍是半眯着。策棱已经穿戴齐整,见状弯腰把人抱去净房盥洗。
他习惯性?地把容淖暗自在入口处不远的小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