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清点点头,俯身就抓向了地上的碎瓷。
宋莺时猛地站起来,“妈!”
但已经来不及了,颜月清满手鲜血淋漓,朝她残忍地笑,“你要我靠自己,我就天天只能过这
样的日子。咱们两个谁先折磨死谁,另一个就解脱了。”
颜月清手上的伤口很深,是一点都没对自己留情。
宋莺时知道她说到做到,绝不是虚张声势吓自己。
她带颜月清缝完针,身心俱疲,在车里坐了许久,还是把电话打到了商砚深那里。
没响几声,被他挂了。
宋莺时转而给他发了条微信,【我有事找你。】
几分钟后他才回,【开会。】
今天是周末,开什么会?
【那我过去找你。】
【别来。】
宋莺时知道商砚深撤了保姆是因为自己得罪了他。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跟他低头。
但颜月清和邓柠的性格一个比一个乖戾,真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
这两年,宋莺时几乎把海城的保姆都筛了一遍,全都被她们赶走了。
最后还是靠商砚深请来了人。
都说一个靠谱的保姆比老公还要难找,宋莺时深以为然。
她别无他法,只好到尚影传媒堵人。
这是她跟商砚深结婚后第一次到他的公司,纯纯的生面孔。
果不其然,被前台拦下了。
“不好意思,您有预约吗?”
宋莺时已经给他发过微信了,所以答道:“有。”
“麻烦出示一下。”
宋莺时揣着大衣口袋没有动,“你直接给商砚深打电话,就说姓宋的女人找她。”
前台的目光控制不住往她脸上瞥。
“姓宋的女人”,全海城恐怕十万不止。
但这个女人只抛出这一个条件,就好像认定了
商总一定知道她是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