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拿着卷宗的手在颤抖。
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啊……
这样子一色相生不就背负上杀人罪名了吗?
为了隐瞒杀孽,制造新的杀孽?
开什么玩笑啊!!
乙骨忧太恍恍惚惚飘了出去。
他忽然站定下来,手忙脚乱地去拿手机,去找五条悟。
他把他所推理出来的一切告诉了五条悟。
五条悟听到的时候的确被惊讶到了,但想了想,这似乎的确是一色相生能做出来的事情。
“相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的……”乙骨忧太受了严重的打击,连话都说不利索——虽然他平时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这种姿态,但是此时显然更加的局促不安,“她……”
“她是被诅咒师养大的。”五条悟打断了乙骨忧太的话,“她是诅咒师。”
乙骨忧太愕然地抬起头来。在五条家学习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诅咒师是什么含义,那是和咒术师对立的通缉犯,他本来以为一色相生只是性情和常人不同的咒术师:“怎、怎么会?”
“当然她已经被我的魅力征服,所以算是咒术师在诅咒师那边的卧底吧,具体的忧太就不用担心啦!”五条悟的语气上挑,似乎一切运筹帷幄尽在掌握中的模样,“我会调整对里香和忧太的训练计划的,接下来忧太先回宿舍休息吧,晚上八点我会来找你~记得买好喜久福等我哦!”
乙骨忧太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面,心事重重离开。
而看似吊儿郎当的五条悟在转身之后,准备去找一色相生求证。
蓝色的眼眸垂下。
五条悟想,不管一色相生是为了乙骨忧太还是祈本里香,还是为了让他五条悟更顺利地收服学生,这种方法都不可取。
但是过去的时候自信满满,对上一色相生的时候……嗯,他都没见到一色相生,就能一色相生用三言两语打击了回来。
反正在一色相生那里,这就是正常。
一色相生已经习惯了不择手段。
别以为五条悟能对一色相生指手画脚,他们是同盟,而不是上下级。
何况五条悟应该感激一色相生,而不是指责一色相生。
若是换了一个人对五条悟用这种口气说话,五条悟拔了他的脑袋都有可能,不拔脑袋,至少也会恼怒生气,
但是当这个人是一色相生的时候,就另当别论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五条悟是愈发觉得对一色相生的无可奈何。
何况对待一色相生只能用怀柔政策,强硬手段只能起到反作用。
五条悟觉得自己从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在面对夏油杰的时候也没有,他这时候终于体会到养叛逆小孩的感觉。
好在一色相生最终退让了一步,答应五条悟非必要不伤及人命,如有必要会跟五条悟认真汇报,死缠烂打的五条悟终于满意了,觉得自己非常厉害。
一色相生附和着称赞五条悟。
五条悟欣然接受。
“……说起来,你怎么还在仙台没有回来?我以为你把忧太交到我手上之后会立刻折返回神奈川的。”
再怎么说一色相生也应该比还要和乙骨忧太的父母打交道的五条悟要早回去,但是事实井不是这样的。
“嗯,因为要帮忙处理同伴的家务事。”
“那没事了。”五条悟对这方面可不感兴趣,他随口问了一句羂索的情况,一色相生的答案是自己身边的助理,之后五条悟便挂了电话,而一色相生的目光移到羂索身上。
羂索注意到了一色相生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