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嬷嬷看向侍墨的眼神很冷,眼中的审视像是在思考,这是针对姜以宁,还是针对皇后娘娘。
姜以宁可是皇后安排给将军的试婚宫女,代表的是皇后的脸面。
怎么一个小丫头竟然敢在试婚第二日就下毒。
“不是,你,你胡说,那是,那是老夫人赐的鸡汤。”侍墨梗着脖子,“我没有下毒!”
姜以宁身子一顿,脸色瞬间煞白,惶惶然还有些不可置信般:“你,你是说,老夫人要害我?”
赵管事闻言眼神一暗,眉心紧蹙,看侍墨的眼神冷了一分:“不可胡言,老夫人常年礼佛慈悲心怀,你这张嘴怕是不想要了。”
侍墨慌忙解释:“不是,我不是说老夫人下毒,是鸡汤,是老夫人赐下的——”
“住口!”赵淼再次喝止,这事无论如何不能牵扯上老夫人。
姜以宁抖的更严重了些,缩在了李嬷嬷的怀里:“嬷嬷,救我,那鸡汤有毒。”
李嬷嬷神色肃然,看着一旁的侍墨,又看了眼赵管事,最后跟高嬷嬷交换了个眼神。
她轻怕了姜以宁的手,从中扯住了衣摆,往屋里走去。
不多时,端着一碗澄黄的鸡汤走了出来,端至姜以宁跟前。
“可是这碗?”
姜以宁点点头,眼里还有害怕。
“你怎知这碗鸡汤里有毒?”李嬷嬷有些狐疑,说着还把手里的鸡汤给高嬷嬷看了眼,看她也是摇头。
他们俩都看不出这鸡汤里有毒,姜以宁是怎么知道的。
姜以宁神色不变,伸出手,颤巍巍指了指被扣在一旁的侍墨。
“是她,鬼鬼祟祟心思不宁的,还一个劲儿劝我喝这鸡汤,我让她喝一口她都不敢,这不是下毒了是什么。”
这话有理有据,赵淼也觉得这般心虚,这鸡汤里必是有什么。
“我没有!这是老夫人赏的,我,我怎么能喝!”侍墨扯着嗓子喊道,说到最后一句语调轻了一分。
在场的人,两位嬷嬷是宫里老人了,赵淼之前跟着沈知安,也参与过刑讯犯人,这般表现,哪里逃得过他们的眼。
姜以宁只做不知,继续控诉,力图让其他人相信的样子:“你之前说,老夫人赏了一人一份鸡汤,如今又说不敢喝,你要怕喝两份被怪罪,你就喝了我这碗,我替你喝你那一碗。”
侍墨眼里闪过丝惶恐,立马摇头拒绝,看到赵淼神色一暗,立马知道她这反应相当于不打自招了,赶紧解释。
“我真没下毒,我只是,对,我已经喝了一碗了,怎么好再喝一碗!”
高嬷嬷跟李嬷嬷交换了个眼神,李嬷嬷端着鸡汤走到了高嬷嬷身边,对着侍墨说:“多一碗鸡汤而已,撑不着的。”
说着就像是要强喂侍墨。
侍墨拼命挣扎,死死闭着嘴,怎么也不肯喝。
这下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这鸡汤里有问题。
姜以宁白着一张脸捂着胸口,语气凄惶:“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我这才到府里一日而已,怎么就碍着你的眼了。”
赵淼就在身边,听的清晰。
他心一紧,这事不能这般处理。
该怎么处理,他也有些端不准,也不知他的信哥哥守着没有。
武安侯府饲养的信鸽受过高强度的专门训练,速度非常快,赵磊那头已经收到了弟弟传来的信息。
看到纸上的‘试婚宫女被毒害’字迹潦草墨迹不清,一看就是匆忙惊慌之下所写。
字迹是赵垚的,那一定是听了赵淼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