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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第2页）

可恶……怎么可能……我不可能出错的……我锻炼出来的绝技……

“失去把握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紧张？”汤玛士的声音再次传来。“是不是很不安？露……或者说阴影，你知道吗，这份感觉名为恐惧。”

混蛋！阴影咬紧牙关。他手一挥，一柄飞刀朝着汤玛士的大概位置飞去。但是一击宛如泥牛入海，毫无动静。甚至连撞到岩壁上掉下去的声音都没有。好像就这么被黑暗吞噬掉一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阴影的心头泛起了从来没有的感觉，他第一次感觉到四周黑暗的压力。黑暗遮蔽了一切，什么也看不见。

“是不是很疑惑？那不如让我告诉你吧。其实，我正好懂得你所说的那个什么‘绝技’。”

“不可能！”阴影脱口而出。这种秘传的绝学，先别说修炼的难度，单是来源就不可能。汤玛士从哪里得到这种传承？

“而且就我看来，这实在也算不上什么‘绝技’。连我的马都会这一招！”

开什么玩笑？！阴影的手一挥，三把飞刀朝着汤玛士声音的方向射去。下一秒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他一共八把飞刀，此刻已经去了一半。我居然失去了冷静……阴影自己都感到有些讶异？我居然失去了冷静？

“害怕了吗？我就在你身边呢！”汤玛士的声音就在身后。

阴影回手横砍，但是却挥了一个空。错觉？不，不可能的。刚才这声音……就算有回音的影响，刚才这声音也太接近了……汤玛士刚才明明就应该在这里……最后瞬间跳开了？但是为什么什么声音都没有？

“恐惧的感觉如何？好像你擅长的是给别人恐惧，却没有自己面对过恐惧啊。”汤玛士的声音再次从身侧传来。阴影再次出击，这一次终于有了实感。汤玛士挥剑格开了这一击。阴影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瞬间他剩下的所有飞刀已经朝着汤玛士的位置射去。

没有任何后果。飞刀射入黑暗，随即消失了。

混蛋！这怎么可能，我居然……我居然被困在这黑暗之中。

如果此刻在洞穴入口，那么他还能逃出去。但是他已经深入洞穴，事实上，他已经在洞穴的尽头了。已经不可能再撤退了。汤玛士藏身在黑暗之中，如同秃鹰围着垂死的野兽一样在守候着他。

阴影将后背贴上洞壁，感受着四周。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的心脏在无法控制的狂跳。焦躁、混乱，不安让他的无法平静下来。

“恐惧的滋味如何？不过这不算什么……当我斩下你手脚的时候，你可以详细的感受那些受

害者的痛苦。”

汤玛士的声音在左边？不，在右边！阴影胡乱着挥舞这利刃，但是每一击都只砍中空气。他已经顾不上这样做会让汤玛士更好的确定自己的位置。阴影甚至没有意识到，他现在所做的，正是他过去的猎物临终之时所做的事情。

“你虽然擅长制造恐惧，但是实际上你忍受恐惧的能力也很一般，”汤玛士平静地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近，但是阴影的每一次攻击都只是徒劳的划过空气。“你软弱不堪，所以才通过折磨弱者试图证明自己。你的能耐主要在于施加折磨，而不是忍受恐惧和痛苦。但那不是本事。你从来没有和人面对面的作战过，所以你永远也学不会处于下风之时应该怎么做。现在，为你犯下的每一个罪行忏悔吧！”

破空声传来，阴影感觉到手臂一凉。半秒钟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一只手臂永远的离开了自己。他的嘴唇上发出一声满含绝望与恐怖的非人叫声。叫声在洞穴中回荡着，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