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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第3页）

穆远不忍看，默默走开。

天慢慢的黑下来，霍时洲却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样子。

穆远走过去劝，就听到霍时洲开口：“阿远，你先回吧。这里这么黑，婳儿肯定是害怕。”

穆远再忍不住，一把抓住霍时洲的衣领，让他看清这墓碑上的一字一句：“侯爷，你看清楚，人没了就是没了！再怎么作践自己，她也回不来了！”

楚婳之墓。

她死了，霍时洲何尝不知道。

可是只有陪着她，他的心才有那么一丝活着的感觉，才感觉到生机勃勃的跳动。

他还能怎么样呢？

第十九章春来秋去年复年

春来秋去，年复一年。

“那人，还在婆娑河畔？”

丛羽开口，楚轩点点头。

“谁在婆娑河？”

清脆的女声掀开帘子走近，一把抱住楚轩的手臂。

“舅舅，舅舅，我最近学会了控了很多新的蛊！”这是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生的灵动可爱，忽闪的大眼睛转来转去。

楚轩看见来人，一把抱起，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是吗？那我们小知儿可真棒！”

楚知两只细细的眉蹙道紧紧的，嘟嘴不满意的说道：“我可不小了。”

可转瞬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开心起来：“等我越来越厉害了，阿娘就会从梦里醒过来了吗？”

丛羽抬眸看过去，正与楚轩两眼相对，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悲伤。

七年了，整整七年，她还没有醒过来。

她是有意识了，甚至可以说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醒了，只是，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在这七年里，霍时洲都没有离开，在婆娑河畔住了下来，陪着楚婳的衣冠冢。

这七年，婆娑河岸已经长满了桃树。

丛羽将药草熬制好又让侍女敷在她的关节处。比起刚从中原回来，她奇迹般长胖了些，脸上有些ròu了，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好像真是睡了一觉。

丛羽抚过她额前的碎发，满是温柔。

……

“爹爹，你看那个人，好奇怪啊，怎么靠着墓碑在那里自言自语啊？”

路过婆娑河岸的父女向这里投来目光，看到霍时洲把头转向他们，父亲吓得连忙拉女孩赶紧走。

霍时洲一直盯着，目光一直不肯挪动。

他看到了那个小女孩，若是他的女儿还在，可能也跟她一般大吧。

或许也跟那个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