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的人抬起头,话顿时卡在喉间,脑袋一片空白。
林初九目光低垂,神情平静,她念了声佛。
“请问施主有何事?”
第十章青灯
萧天耀倒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
林初九身着海青,青丝落尽,目光里是脱离尘世的静谧。
他张了张嘴,哑声问道:“怎会如此?”
他拉着林初九的胳膊,眉头紧蹙:“你怎会……会剃度!?”
林初九轻轻挣了一下,将手抽了出来,眼神一直未抬。
她将手掌竖起,立在胸前。
“贫尼已经决定常伴古佛,自是要剃度的,施主何故发问。”
萧天耀看着她眼里的疏离,怔在空中的手,微微一颤。
他缓缓收回手,涩声开口:“我查明当年下药的人了。”
林初九瞳孔一晃,语气平淡:“这些俗事与贫尼已无关系。”
说罢,她提着扫帚去往另一处地方,继续扫落叶。
萧天耀看着她的背影,喊道:“林初九……”
那背影一怔,声音顺着风淡淡的飘过来。
“贫尼法号:静思。”
林初九收起扫帚,微微低头:“施主,天色不早了,我该落锁了。”
萧天耀心里仿若堵着一块棉花,林初九这副态度让他闷滞难言。
他张了张嘴,却是无力的闭上,黯然的转身走出了莫因庵。
他看着大门缓缓闭合,林初九的脸也缓缓地被遮上。
远处,落日隐在树梢后,斑斑驳驳的打在大门上。
萧天耀望着紧闭的大门,直至夜幕完全的降临,才落寞的转身下山。
回到侯府,正堂里灯火通明,老夫人闭目坐在上首,手里盘着珠串。
听见“侯爷回府”的通报,才睁开眼。
她看着披霜戴露的萧天耀:“去哪了?”
萧天耀低着头:“去外面走了走,让母亲担心了。”
老夫人眼神微闪,默了几瞬,才站起身来,一边走一边说:“你能呆在府里的日子不长,别到处乱跑,以后就在府里呆着罢。”
萧天耀只说:“让母亲担心了。”
老夫人走到门口,忽然一顿,转头淡淡的说:“柳儿方才来找过我了。”
萧天耀眼神一凝,未置一词。
“不过是件小事,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别让别人看我们笑话。”
萧天耀沉着脸:“什么叫小事?什么叫过去了?”
老夫人加重了语气:“怎么,你还想提审按罪不成?那你让萧家的脸面往哪儿搁?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