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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漂亮路人被一亿欺负后乐文 > 谢瑾舟(第2页)

谢瑾舟(第2页)

段卿看了纸包一眼,穿过长廊,将纸包交给一直在宴小公子身边照顾的佣人。

“生日礼物。”他这么对惊讶的佣人说。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向外走去,然后在即将走出入口时,轻轻仰起头,往弟弟和段母的所在方向,最后看了一眼。

那一眼所到的位置很遥远,很高,高得段卿快脖子仰断了,像是泥块永远也够不到的云层。

就在他受不住要低下头时。

隔着喧嚣的人群和触碰不及的距离,他在高处最核心的位置,看到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

日光朗朗,风声淡淡,少年身上渡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风掀起他白衣的一角,面容在光影中显得很朦胧。只有一滴泪痣浓睫的躲在阴影里,如蒙着面纱不想露出面容的歌女。

又像是夏日的夜晚,一轮朦朦胧胧,隐藏在云层中的月亮。

宴会的小寿星坐得离少年不远,身边还紧紧跟着他的父亲母亲,段卿踮起脚,勉强看到段母偏过头,热切着,想和对方说什么。

最高的桌位,从远方望去,其乐融融,一片祥和。

脖子已经承受不住仰望的重量了,密密麻麻的疼痛在手腕的新旧伤口处叫嚣,段卿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脑海里在一瞬间蹦出几个字:

“云泥之别”。

然后他低下头。

段卿低头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没发现从他抬头的那一刻,一道目光始终看着他。

看着他低头,转身,垂眸。

看着他因为好奇,猫似的去碰那些地上开的灿烂的花。

看着他手腕处被母亲划到的伤口重新裂开,流出鲜红的液体,慢慢的,一滴一滴的,融化在风中,落在地上开的正娇艳的花瓣里。

……

桌位上,段母不明白少年为什么突然向下看了很久,思虑良久,试图用熟捏的语气问道:

“瑾舟,你在看什么?”

“……我看到一个来参加宴会的少年。”

相比一直跟在他身边露出不赞同神色的老管家,谢瑾舟没在意段母的称呼。

他只是将视线落在段母长长的指甲上,轻声道,“他的手腕一直在流血。”

“什么,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儿?”段母惊讶地捂住嘴,心痛说,“那个少年还在吗,怎么没联系医生?”

段母完全没把人往段卿身上想,此刻她语速略快,连声色都微微焦灼了点,是真心担心有人在她儿子的生日宴受了伤。

“伤的不重吧?”她赶紧道,“要不要我现在联系人……”

“不用了,他已经往外走了。”谢瑾舟最后看了段母精心修饰的手指一眼,侧过脸,和身边的老管家轻声嘱咐了句什么。

段母觉得有什么事失去自己掌控了,她顺着少年之前看的手部看去,一抹不易察觉的血渍在指甲上一闪一闪。

……

段卿还不知道因为自己,宴家和谢家的初次合作要黄一半了,他带着一堆米其林大厨手工制作的点心,心说宴家这场生日宴举办的还怪周到的。

甚至走出酒店后不久,还有位老人从宴会现场赶过来来,说注意到他受伤了,彬彬有礼给他送创口贴医疗包,发现他的背部和手臂都有伤后,还严肃地问他需不需要法律援助,临走前塞过去一张律师名片。

递名片时,一枚刺绣徽章从老人的西装袖口露了出来,船和海鸥的图案在家徽上微微反光。

段卿接名片的动作顿了一下,半晌后,他道过谢,把名片塞进口袋里。

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地面可以煮熟鸡蛋,烈日似乎永不下线,告别老人的段卿哼着小调,在一路蝉鸣小道上快步走着,小道两侧的树枝在空中向前蜿蜒,如绿色的大伞,在他头上交错,目光所触,一片郁郁葱葱。

不少招暑期工的店面掩映在这片郁郁葱葱的绿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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