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藤胜在一旁羞愧地挠脸颊。
不能说事实差不多,只能说完全不同。
原来今天是她第一天打工,怪不得隐隐约约还有股大小姐脾气。
观月铃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依然在小声地倾诉:
“还有真优,她本来也想跟我一起离开观月家,但我没同意。
“身为姐姐,哪能让妹妹一起跟着过苦日子。那个人虽然不喜欢我们母女,但好歹也是真优的爸爸,会好好照顾真优的。
“只有在观月家,真优才能接受最好的教育。”
这家伙还有个妹妹?
后藤胜从没听她说过,但像观月家这样的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女孩,肯定差不到哪去。
观月铃又瞅了一眼后藤胜,接着说:
“我教训了我跟你说的那个非常讨厌的人。我骂了他一顿,他臣服在我脚下,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观月铃越说越起劲,声音逐渐变大:
“妈妈,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讨厌。说话不好听就算了,毕竟每个人都有缺点,但开学第一天,我主动去和他做朋友,他竟然拒绝了我,这人是有多自大?”
“拍桌子说‘愿不愿意跟随本小姐。’到底是谁自大,你说反了吧?”后藤胜实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闭嘴!”
“我……嘁。”
后藤胜看了看美妇人,决定不和观月铃一般见识。
就像流浪在外的打工人,和家里通电话,只报喜不报忧一样,观月铃同样只和母亲说好事,这其中的艰辛,一句也没提。
他理解这份心情,前几天和父母打电话,他也没说被喜欢找麻烦的大小姐纠缠。
“还有乐队,我已经退出了,板垣她们……妈妈?!”
观月铃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后藤胜赶紧走过去问道:
“怎么了?”
观月铃从钢管椅前站起来,指着母亲的脸,激动地说:
“动了,妈妈的眼皮动了,妈妈好像快醒了!”
说着说着,泪水眼角淌下来,她胡乱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脸弄成了小花猫般的模样。
但依然在笑。
“妈妈要醒了,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