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竹实凑过去。
──睡着了?
呼吸平缓且规律,应该是。
妃竹实微微向后靠。
她本来就与琴酒贴的十分近,微微依靠,就可以感知到他的心跳。
并没有因为仓鼠当然举动而发生任何动摇,甚至愈发平静了?
仓鼠望向这只大佬──
──不警惕一点么?
啊。
仓鼠想。
或许是仓鼠太弱了。
唉。
仓鼠十分有自知之明。
她望着桌上尚未嗑完的坚果。
尽管仓鼠十分想继续,但还是不要吵醒睡着的大佬了。
而且。
坚果还是嗑出响声来的好!
这是仓鼠的坚持!
幸好妃竹实吃过午餐,并且是一只十分有自制力的仓鼠。
否则,她一定不会放弃的如此干脆!
房间的隔音应该是被琴酒着重改造过。
妃竹实只可以听到电器声,以及钟表嘀嗒作响。
门扉外十分安静。
于是。
一小只竹青泽的眸子,盈了些许好奇望向睡着的琴酒。
不得不说。
睡着的时候,最没防备。
酒厂大佬杀伐气质在睡着后,亦被削弱至渣渣。
妃竹实望到琴酒垂下来,鸟羽般的睫分明。
撩了一下他璨金的长发。
──少年人好大一只窝在沙发上,似极了慵懒孤傲的猫科动物。
脸颊的发垂落,遮掩住他的颜好。
妃竹实悄悄想伸出爪子扒拉开,但又不想就这般将爪子献祭。
这时。
她发现少年人眼睑处深重的,就好似昏染了墨一般的青色。
琴酒肤色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