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绾被倒打一耙,脸色顿了顿,说不清楚是怎样一番颜色。柔柔弱弱的双手绞了绞手中的帕子,脸上僵硬,生生挤出笑意来,“姐姐说笑了。”
宁湄岑不应声,江绾绾也沉默下来,似乎知道不该自讨苦吃。
这时候南疆的队伍缓缓入了城,众人顿时将目光投向城门,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南疆的队伍,开路的是一顶一顶数不清的花哨的轿子,做工精美,样式别致。微风缓缓的吹拂,堪堪掀起薄纱似的轿帘,里头的人儿隐约可见。
有些眼尖的瞧见了,里头坐着的,居然净是些美
人儿!这样欲语还羞,半遮半露,惹的人心痒难耐,几乎想上前干干脆脆的将那轿子一把掀开,一睹美人儿芳容。
身旁的人三三两两谈论起来,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些个花花姑娘送入宫是做什么的,一时间热火朝天。
紧接着就是一箱箱的礼品,两国交往,不送点儿礼面子都过不去。
最后,缓缓跨入城门的,是一匹火红的骏马,马儿踏着极其优雅的步伐,高扬着骄傲的头颅,优美的鬃毛随着它的步伐一抖一抖。
众人的目光刹那间从那些轿子啊礼品啊上收回来,不管男女老少,全都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马上的人。
那人一头如墨发丝未绾未系,肆意风流的披散在身后,隆重而华丽的倾泻到腰间。细长的叶眉下头,深藏了一双魅惑万千的瑰丽眼眸,上挑的眼梢勾魂摄魄。鼻梁高而挺巧,薄唇红润,轻抿起来似笑非笑。
宽肩窄腰,身上紫色的柔缎光亮华丽,不分性别
的美丽,如此惊心动魄。
所有人瞪大眼睛痴痴望着马上的人,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过下一秒登时就又张大了嘴,满脸的诧异。
那,那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喜鹊这时候已经迷失了自己,戳戳她家王妃,眼神儿却灼灼盯着那人,作痴汉脸,“娘娘,你说,那是男是女啊?”
宁湄岑同样紧紧盯着城门口,眼神儿落在上面移不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最终感叹着,肯定的点头道,“公的。”
喜鹊也跟着点点头。愣了一会儿,突然猛地回过神来,不解的望着他们家王妃,一双眼睛看着宁湄岑像看怪物似的。
“公…公的?”人怎么能用公母来区分?
宁湄岑没注意到小丫鬟那怪异的目光,对喜鹊的话浑然不觉,沉溺在其中不能自拔。
那双狭长的美丽凤目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儿,难得
浮现几分少有的惊叹之色,“瞧瞧,体型饱满,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灵优雅,体形纤细优美,再衬以高昂的颈部。这身形这曲线,堪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