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平王妃大怒,声色俱厉喝道:“傅氏,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如果不是郡王说情,二弟还不是是死是活,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郡王爷的好意我心里记着呢,但?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
眼见二人僵持不下,屋内众人面面相觑,气?氛很是尴尬,遂郑夫人出面说:“今儿个是郡王妃的好日子,昭儿少说两句。郡王妃也别怪她,没有人不爱惜名?誉,也无人肯受冤屈而无动于衷。”
郑夫人是康王的岳母,临平王妃不好给她撂脸子,口气稍缓,“您说的对,她明里暗里指责侯府陷害二弟,我怎能无动于衷?”
“双方各执一词,倒不如让大理寺查查,自然水落石出,免得死者
冤屈不得伸,真凶逍遥法外。”郑夫人淡淡说了一句,“若真是洛桦犯下的错,也应按律法惩治才对。郡王妃您说呢?”
临平王妃能说什么,她当然知道洛桦没做过,如果闹到大理寺,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即便她央求临平王插手,但?傅昭也能求定国公插手,而且最?重要的是,皇上根本不愿意让洛桦倒台!
她此刻有点后悔,本想给傅昭挖个坑,结果人家没跳,反而把自己推下来。
可恨的是国公府还往下扔石头!
临平王妃不明白,皇上的态度摆明了不愿让康王一系和洛桦走太近,可国公府怎么还对傅昭另眼相待?也不怕招皇上忌讳。
郑夫人当然不怕,定国公世袭罔替,自开国一百多年来屹立不倒,靠的可不单单是圣眷。
宴会的主角吃了?瘪,在座的心思各异,然有一点是相同的——傅氏的运道真好,国公夫人亲自给她撑腰!
傅昭也没料到,想起前些日子对国公府的猜忌,她不由面上一红,暗道不应该。
一时没人说话,在这难堪的安静当中,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帘子一掀,婢女禀报说:“马公公前来传旨。”
马太监是皇上面前伺候的红人,临平王妃不敢怠慢,忙起身相迎。
她刚走,一个小内侍进来,扯着公鸭嗓说:“傅氏可在?请去前头接旨。”
傅昭一惊,以目光询问郑夫人。
郑夫人也摸不着?头脑。
傅昭只好跟着?小内侍出去。
马太监见她出来,点头笑道:“人齐了?,接旨吧。”
众人忙跪下,喊道圣躬安。
“皇上口谕,传临平王妃洛氏与洛桦之妻傅氏进宫面圣——二位夫人请起,这就和咱家一起进宫吧。”
马太监口风严得紧,任凭是谁,无论怎么打探,绝口不提什么事。
无法,傅昭和临平王妃二脸茫然地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