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他说,“应该是我养你,怎么可能让你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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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照岛游儿也没有拿我的钱。
他去办了贷款把店开了起来。
我坐在店里撑着脑袋看他忙装修,问他你为什么宁愿给银行吃利息都不愿意用我的钱,我又不收你利息。
他抽空在我的头顶上敲了一下。
“因为樱是笨蛋。”
照岛游儿如此说道。
他稀烂的女人缘和成团的前女友在这个节骨眼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装修半个月,照岛游儿几乎是和施工队睡在毛坯房里的,而我过来看情况时总能看见他在跟打扮时髦的各色女性掰头。
不过内容倒是很正经,他对她们说我已经结婚了,想好好过日子。
有个女人不信,胡搅蛮缠地说既然你结婚了那就把你的妻子带过来给我看看,我懒得替他应付他留下来的烂事儿,直接仰头看天假装不认识他,最后是照岛游儿一把把我扯过来,他低下头把嘴唇贴在我嘴唇上,然后扭头说这是我老婆,我们感情好得很。
我当场抄起提包把他打了一顿。
“不要脸也得有个限度,”我吼他,“你在大街上干这种事是想做什么?”
他一边躲一边委屈。
“我老婆我还不能亲了?”
我又踹了他一脚,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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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好像又过了几年,又或许其实没有过那么久——因为时间跑得飞快,我也记不太清了。
照岛游儿的店终于走上正轨,我们假结婚真炮友的关系也维持到了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正经夫妻的程度。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我没有续租,直接从公寓搬到了店二楼的起居室。我说真的在这里开火房东不会生气吗,于是照岛游儿跟我说了实话,他办贷款不是为了开店,是为了买下这个二层小楼。
换句话说,他自己就是房东。
我提着包从店旁边的梯子往上走,有店员跟我打招呼,告诉我老板就在上面。结果我推开门的时候发现餐桌上放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烛台和玫瑰,房里没开灯,照岛游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他身上还套着一件黑西装,我记得是当年他为了开业典礼专门去买的。
我把包丢到他身边。
“你又干嘛?”
“你不是要跑车玫瑰西装吗,”照岛游儿捏着手机抬头看我,“你看,烛光晚餐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我翻了个白眼。
“烛光晚餐吃烤鱼和味噌汤?”
“是樱太严格了。”他据理力争,“气氛到了就行,吃什么不重要。”
我叉着手看他,“行吧,那你突然搞这个做什么,有事求我?”
“今天几号?”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