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杏平日里也不是没看见,自家身姿英俊的儿子一路走过来的时候,街上的小娘子哪个不回头看的。
但这事儿还是要看乔庭渊自己的意思了。
乔庭渊万万没想到这婚事说着说着,还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不必了,娘。”乔庭渊脸色一僵,飞快的为自己找到了理由。
“我现在还在读书呢,这功名没考取之前还是先远了这些琐事吧。”
面对着乔庭渊镇静,一脸好学上进的神情,何杏也不阻拦。
只是她想着,平日里他们夫妻俩操劳的都是生意,给儿子上学用的银钱。
儿子身边贴身的事情到底还是少了一个人。
“我先走了,今日县学里要测试呢。”
乔庭渊赶紧消失在何杏的面前,免得她再做这个主意。
乔庭渊抖落了衣袖大摆,又在荷包里装了些钱。
他荷包里的日常花销基本都是自己抄书所得。
乔庭渊自觉自己的基础不牢靠,便找了当年给自己送启蒙书的那家书店,时不时的抄上几本。
现在他的正楷字迹也极为出挑,隐约能够看得出乔庭渊自己书法的理解。
所以他的手抄本在书店里也算是紧俏货色了。
乔庭渊眼下正在着手把律法的基础部分也抄上一遍。
就在乔庭渊的努力奋斗之中,院试的时间也悄然来临。
院试一向是三年两次,他这回是第一年,若是过了院试成了秀才,便要隔上一年去参加乡试。
而乡试是三年一次。
读书的时光是最快的,乔庭渊与父亲乔成转眼便坐上了去往光州的车。
还是原先的押镖的队伍。
见着两人,都比上回客气了不少,打着招呼,看上去童生的身份还是有一些作用。
这回还是与沈近存一道儿,但是却少了一个林滁。
“有了泰山大人,就是舒服啊。”沈近存忍不住冒酸水。
今年林滁与县令大人交换生辰八字之后,县令大人便让同窗提前顺着水路,带着林滁和魏与添一起去了光州。
乔成是过来人,看着沈近存有些好笑。
“你复习的怎么样了?这阵子不是光去学算术和律法了。”
沈近存反应过来车上还有位家长,淡淡然的在心里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问起了学业。
乔庭渊点点头,他一向是有复习和学习计划的。
“你呢?”乔庭渊问这个话,可是眼见着沈近存临近考试的时候有些不着调。
沈近存果真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这事儿上他也不好糊涂过去。
这一路上乔庭渊肯定还要和他讨论学问。
这一讨论,以乔庭渊对书本烂熟于心的习惯,他肯定是要露馅的。
乔庭渊点到为止。
车上又继续恢复了安静看书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