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晚不动声色地瞧了小童子一眼:我是因为体内有龙血,能镇压低阶的魔族,他是为什么?
小童子微不察觉地打量知晚一下:老朽是因为境界高,区区混沌魔族丝毫不惧,她是为什么?
两人心中微动,却都默契地没有开口。
而白星染瞧见这一幕,不禁低声与姬渡世道:“这两人,有点本事。”
“确实。”
姬渡世亦微微颔首:“这二人的境界,都有些难以捉摸。”
白星染打量着知晚,眉间渐渐皱起,又道:“而且,我觉得这小丫头有些熟悉,你觉得呢?”
不知为何,姬渡世也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一个人,犹疑道:“可是,她们长得完全不一样。”
“不一样未必不是一个人。”
白星染神色渐笃定,毕竟那人是素来狡猾的小狐狸,必须亲自验一验才行。说时迟那时快,他趁着李襄和知晚说话的空隙,在姬渡世错愕的目光中,飞速地探出手,捏了一把知晚的脸。
但是什么也没捏出来。
知晚眉间微挑:“……”
众人神色各异:“……”
小童子偷偷笑了起来。
小伙子太年轻,就你这道行,还想捏破老朽亲自打造的千狐面。
“你做什么?!”
李襄见此,顿时皱起眉头,就差对白星染拔剑了,沉声道:“请你自重,离这位姑娘远一点。”
“抱歉……”
白星染这辈子没这么理亏过,眼眸低垂,慌忙赔罪,却又觉得哪里不对,抬眸问李襄:“你从前不是天天跟着你的小师姐吗,现在怎么换人跟了?”
“我……”
李襄瞬间顿了顿,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知晚心中一紧:不好。
白星染越发怀疑起来,直视着李襄,语气难辨:“嗯?”
李襄却微微吸了一口气,似乎是破釜沉舟,决然道:“小师姐是谁?我不记得了,我现在,只认这位姑娘。”
说罢,拉过知晚。
知晚面露佩服:好家伙!
这真挚的语气,无情的说辞,倘若我不是我自己,都要信了你的鬼话。
白星染则恍了恍,然后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摇首道:“那你这审美,变得倒是……”
他瞧了瞧知晚,又闭上了嘴。
谁让自己草率,捏了一把人家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