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曼歌靠在墙上,自嘲的笑了笑。
也许真的是她太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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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地下室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马路上的汽车呼啸而过,程曼歌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段路,打开手机,有七十六通未接电话。
白茉打了十二通,程潜打了七通,剩下都是逢春和池渡打的。
程曼歌先给白茉和程潜发了消息。
「我在外面玩儿,不用担心我,晚点回去。」
没打电话,怕被听出端倪。
程曼歌给逢春拨了电话。
“喂?曼歌?你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逢春焦急地问。
“逢春,我和谢湛野分手了。”程曼歌声线平的像是说今晚没有星星,只有略微颤抖的尾音暴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你在哪儿?我和池渡去找你。”逢春安慰她,“见面了我们一起想办法。”
“你们直接去轻舞清吧找我吧,我在外面等着你们。”程曼歌挂断电话,恰好一辆出租车经过,她抬手拦下,报了位置。
去的时候逢春和池渡已经在等着了,程曼歌一下车,逢春跑到她面前,满脸心疼:“怎么了?别哭,走,我们先进去。”
程曼歌被逢春和池渡一左一右护在中间进了清吧。
池渡已经订好了包厢,三个人直接上了二楼。
进到包厢,程曼歌自顾自坐下,开始一杯接一杯喝酒。
逢春关了门,摁住她的手:“先别喝了曼曼,你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了。”
程曼歌拨开逢春的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下去,眼泪顺着脸颊落进衣领。
她絮絮叨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逢春和池渡听。
脑袋里有一团乱麻,心里也像是缺了点儿什么,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
程曼歌眼尾泛红,把酒杯放在桌上,哑着嗓子开口:“我想拉他一把。但他现在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放下酒杯的手有些重,满室寂静里只余一声脆响。
池渡划开手机,像是自言自语:“贺维这个该死的东西,我不信湛哥就这样倒了——”
他的话在看到群聊只有三个人时戛然而止。
谢湛野退群了。
“怎么了?”逢春问他。
池渡咽了咽口水,难以置信:“我给他发个消息,看看他把我删了没。”
他找到谢湛野的聊天框,试探性的发了条“湛哥”出去。
没有红色的小叹号。
池渡松了口气,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湛哥把群退了。”
程曼歌听到他的话,像是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把谢湛野的微信、□□、还有电话号码全都拉黑删除了。
逢春看着她的动作,把她抱进怀里:“乖,不哭了。等你们冷静下来再好好谈谈。”
程曼歌摇摇头,仰起头来把眼泪憋回去:“他话都说到那份儿上了,我再上赶着那就不是我了。”
少年人总是有些心高气傲在的,不肯低头,不肯服软,一旦错过可能就真的是一辈子。
这是逢春第一次见程曼歌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