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泱轻笑:“宝贝儿,你问我一个死人的事要不要深挖,我肯定回答没必要。但是,”他话锋一转,“你问问你自己,要不要深挖。”
邵峙行捏着兰花的叶片,指尖发白,他沉默半晌,说:“我想,但是……”
“没有但是。”邢泱说,“哪儿有那么多但是,你想就去做,我帮你看着。”
“你的意思是……”邵峙行想要邢泱把话说得明白些,什么叫【帮他看着】。
“我帮你兜底。”邢泱语气仍然轻软,像一句寻常的问候,“黄运杰有人罩?那你把撑腰的人一起薅出来,怕什么,干他。”
邵峙行笑出来:“这样啊。”
“峙行,你是调查记者。”邢泱说,“调查记者勇往直前,所向披靡。”
“嗯。”邵峙行眼瞳明亮,“好。”
“别光好啊。”邢泱蔫儿坏地说,“亲亲我。”
“……”邵峙行尴尬地揉揉脸,“不要。”
“你这不地道。”邢泱控诉,“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邵峙行拿年龄退化到幼儿园小班的邢泱没办法,他环顾左右,没发现溜达的同事,迅速贴着手机发出一声“啾”。
邢泱笑着说:“好乖。撂了,我开会去。”
邵峙行脸颊热烫,他把手机放进口袋,双手捏捏绯红的耳朵,心中翻涌起羞恼的甜。他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把被他揪得乱七八糟的吊兰叶子整理干净,蓬蓬的炸毛吊兰,怎么看都有点委屈巴巴的意思。
邢泱站在宗政茜桌前,他挥挥请柬:“我一定要去吗?”
“去看看呗。”宗政茜说,“不去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
“我不想知道。”邢泱说。
“真的?”宗政茜挑起左边眉毛,邢泱是个猫性子,敏锐加好奇心强,帮人遮掩问题必然先知道问题,邢泱对假象背后的真相格外感兴趣,这一点和记者的特性相通。
宗政茜伸手:“不想去的话,邀请函给我。”
邢泱伸出拿着邀请函的手,指尖用力,宗政茜捏着邀请函另一边,笑吟吟地说:“松手啊。”
邢泱皱眉,宗政枢文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宗政枢文突然醒悟想和邢泱打好关系,兄友弟恭,人人艳羡?邢泱抓心挠肺,恨不得冲进宗政枢文家,把对方脑子掏出来放显微镜底下好好研究一番。
“我去。”邢泱收回邀请函,放进口袋,“我去,行了吧。”
宗政茜一副【小崽子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她说:“枢文什么水平你心里有数,不要有压力。”
“我没有压力。”邢泱说,“我觉得他有病。”
“别跟病人计较,掉份儿。”宗政茜顺着邢泱的话说,她托着下巴,“我跟你一起去。”
“给我撑腰吗?不用。”邢泱说,“咱俩前后错开进去,宗政枢文怕你,见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