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江湖,一剑一念勇往无前,可不就是如此?
这群人要是欺辱自己?就抽剑把他们剁了!
要单单只是路不同,不相为谋也是罢了。
因此莫小河脸色不变,继续前行。
“有兴趣的都来一起喝酒!”
“十四先生架着他的瘦马来了!”
只见前方帐篷里,袁傻子一样的袁痧孜,他兴致勃勃站起身来招呼人群,紧接着又冲莫小河热情招手,“十四先生,等候你多时了!一起来喝个酒,再上桂林上吧?”
人群顿时间骚动起来,炙热的眼神,都聚焦在莫小河身上。
莫小河茅塞顿开,恍然大悟,想得没错,果然如此!
先生先生,本来是个很尊敬的词汇,从这袁傻子口里喊出来,丝毫没有半点敬重的意思。这明显是在调戏的语气?
十四?还用如此一个不吉祥的数字!
可恶至极。
莫小河有一点点喜欢劫富,但绝不济贫;偶尔也喜欢欺官,但从未压民;并非男子汉,也不是个正人君子般的好人。
他只是喜欢偷懒,不想案牍劳形、不想丝竹乱耳、舒舒服服大自在就可以。
但怎么着也不会和这一群无赖一般,但或许并不小的人同流,同那些或许算不上的污。
既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就罢了。
陪他喝酒?
先把他口中带着满满调戏语气先生一词去掉!先把十四这个不吉祥的数字去掉!
在刁民村十里街长大,从刁民村出来,破布旧衣,长发凌乱的刁民莫小河,依旧还是十里街刁民的样子。
他整齐漂亮的尖角椭圆眼一动,在瞪人一般,语气如莫小颜如出一辙,淡淡的,“十四你娘个头!先生你爹的屁股!喝你爷爷的酒!”
穷山僻壤十里街人,说话一般都这样,不是你娘就是你爹,就是你奶奶就是你爷爷。
“奉我姐姐莫小颜的嘱咐,来找仓生,要钱我给。”
“”要钱就给我让开。”
“什么都不要,就放我上去,或者把喊仓生出来。”
莫小河并不认为自己是在骂人,他只是用一些不好的词汇,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仅此而已。
莫小河报上自己姐姐名号,也并非想借用莫小颜三字震慑前方之人。他就是简简单单,把他姐姐让他来找仓生这个事实,用清晰简单明了的话说出来而已。
因为书上说了,说话要有逻辑,要有重点,也要简单清晰。他认为,他两段话很明了,很清晰。
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天才,他只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想找自己姐姐,想救一个大爷。
他很平凡。要不是有有自己姐姐的信,他不认为自己能上桂林山,还当所谓的十四先生。但如今,他同时间也不屑于上桂林山。
如果上到桂林山,只是过如此卑鄙猥琐打家劫舍的生活,他可以转头就走。如果仓生的确有方法救英大爷,那就另说。
如果他们要给钱才能过,他大不了给。因为他很有钱,虽然钱是姐姐和仓生给的,但在自己手里,自己就是有。他比较懒,不想思考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