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将福寿宫中特贡点心牵了羊,无视父皇吹胡子瞪眼,转头差人送往昌阳侯府。
见凌侍卫带着点心飞身出宫,皇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呵,万万想不到,发现一个宁嘉,竟慢慢牵扯出如此之多。”
他思索半晌,才从记忆之中抽出关于中州刺史府上一些往事。
“马涛之亲母,是中州刺史入都城为官路上,从山匪手中所救。据她所说,父母双亡无所依,便被中州刺史带入府上,不久,便成了侧室。”
越梧晟扬扬眉,父皇连这个都知晓?
见他如此神情,皇上生气,吼了他一句,“你以为朕凭什么坐稳这皇位?”
越梧晟嘴上认错,心中嘀咕,可要不是闻瑾逮出宁嘉,父皇你不也还被蒙在鼓里?还差点就乱点鸳鸯谱,害了昌阳侯一家老小。
要不是闻瑾得以重来一世,上一世分明父皇满盘皆输……
嘀咕归嘀咕,越梧晟嘴上还是哄着年纪大的,“父皇英明,那么,儿臣告退。”
正待走出福寿宫,就被皇上喊住,“听闻你们那位朋友,又送了好些新奇吃食?”
“……”益朝太子无奈回头,“父皇,李兄说过一事。”
“何事?”
“年岁大了不宜多吃,否则容易三高。”
“何谓三高?”
“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
“管他三高不三高的。”皇上有听未懂,随手一挥,“待朕四十,便将这位子让于你。明日,把你们吃的新奇吃食,再给朕带上一份过来。”
“……是”以前怎不知父皇如此贪吃?!
他的父皇如今三十八,离四十尚有两年。
越梧晟突地有了危机感,他定然得在继位前,了却景安伯之事,然后将闻瑾风风光光带入皇宫。
七月中,秋闻瑾的阁楼里,多了一张槐木床,除玄铁木书桌外,另一套桌椅也应景地换成了槐木的。
为了避免被人看出端倪,秋闻瑾甚至还亲自动手,在木床上垫了被褥玉枕。
那套被褥玉枕被李兄见到后,当日便大摇大摆将他的被褥拿走,往木床上垫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事,名曰席梦思。
接着,将他的玉枕还了回来,还放上另一物件,【就这个,睡多了不硌得慌吗?用这个,叫乳胶枕】
而后,他的被褥内芯,也被换了个遍,等换完,沉甸甸的床褥变得毫无重量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