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去做什么?”
而男人并未答话,只径直往外走去。
陆夜白有些痴愣,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摇头道了两句孽缘。
小帐篷前。
时卿刚要掀开帘子进去,就听见身后陆重山喊她:“卿卿。”
这个非亲近之人才能唤的称呼,总令时卿心头发颤。
她回过身,就见陆重山朝她走来。
时卿忍不住蹙眉:“你还不回去歇息吗?”
陆隽辰站定,如实相告:“我守在你帐篷外头,待你睡下我再走。”
闻言,时卿自然知他是担心自个儿安危,可她心里还是抗拒得厉害。
然而陆重山并未给她拒绝的机会,留下这句话后,就去了篝火边席地而坐。
时卿无法,只能任由他去。
外头夜色已深,就连我巡逻都不再那般频繁。
时卿躺在榻上,辗转难眠。
她回想着白日种种与方才听到的话,心中愈发惴惴不安。
究竟是何时,陆重山成了她的姐夫?
时卿抬眼看向门帘,试探着喊了一句:“陆重山?”
帐篷外,悄然无声。
时卿翻身下榻,轻手轻脚地往外头走去。
黑夜当中,那个男人守着篝火抱臂睡得很沉,想来是今日太累的缘故,也没了从前的警惕。
他上的厉鬼面具仍未取下,诡异的图纹像是有种魔力,吸引着她往前。
那张看过一眼的面容又出现在了眼前,今日种种像是疑云环绕。
她时常梦见的,究竟是不是从前所发生过的?
时卿的神智逐渐恍惚起来,心底传来阵阵刺痛,风声呼啸,似在叫嚣着让她去取下面具。
而她如同被蛊惑,缓缓抬起手,按在了男人的面具上。
“咔哒”一声,面具被她轻松取下。
时卿颤着手将它拿开,一张俊逸且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翻墙来寻她的少年郎,年年同她作伴,立誓要娶她的人。
为成全他的变心,再三恳求太后,甘愿饮下毒酒的自己。
往事如潮水袭来,裹得她几欲窒息。
时卿手中的面具垂然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她的喉中涌上久违的血腥味,踉跄着往后退去,看向男人的眼神满是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