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因为在军营的时候,许多人都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他们好好做事,就能一直陪在阿姐身边。”
“可是他们现在又说,只有阿姐的夫君才能一辈子陪着阿姐,所以我想做阿姐的夫君。
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这些话,时卿一时间有些答不上来。
此番,是她的错。
她始终以为孟俞行神智未开,就从未注意过男女之别。
却忘了,孟俞行不过小她三岁。
而这三年的陪伴与教养,以足以让他补上从前的懵懂无知。
时卿想试着从他的背上下来再说话,但又不方便行动。
她只能无奈开口:“俞行,你先放阿姐下来。”
孟俞行的脚步顿了一瞬,犹豫着回答:“可是还没有到家。”
对于时卿的话,他总是听话到对自个儿有些苛刻。
无论何时,时卿都会是他的软肋。
看着他这副模样,时卿心中的无奈更盛,一时分不清那时捡到他,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轻叹:“俞行,有时阿姐的话,你也不必全听。”
孟俞行显然有些想不明白,他行事直爽,搞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从来都是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只因他不想再被抛弃。
此刻,他虽然不懂,却还是放下了时卿,局促地站在她面前。
时卿看着他耷拉着脑袋,便知他又在乱想了,赶忙安慰道:“与你无关,是阿姐有些话,想要看着你说。”
闻言,孟俞行听话地抬起头来。
望着那双跟小兽一样澄澈的双眸,时卿强压心中不忍:“你说你喜欢阿姐,可你懂什么是喜欢吗?”
孟俞行眉头紧拧,思考了许久。
半晌之后,他认真回答着时卿:“我应该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让她只属于自己。”
时卿哑然了瞬:“那她要是不喜欢你呢?”
“那就除掉那些对她有不轨之心的人,最后她就会发现谁最好。”
孟俞行神情单纯的说着,全无半点人应有的感情。
时卿被他吓得不han而栗,也沉了脸色:“这些,是谁教给你的?”
而孟俞行瞧见她的神色不对,立即小心翼翼的问:“阿姐,是我是说错了吗?”
“不仅仅是错。”时卿狠下心来,不再去看他,“我不管这些话是谁教你的,但你现在必须将这些全部忘掉,否则,就别再叫我阿姐!”
话落,她便大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