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片血肉模糊,还有玻璃碎渣刺在肉里。
他不敢去拔,这需要专业的医生来处理。
瞥了眼床,又立即移开,这种时候不能去那么敏感的地方,但她一直躺在这地上不是办法,很可能地毯上还有玻璃碎片。
于是顾舟环顾一圈,将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回眸便轻声道:“沈悠,我现在抱你去沙发上躺好吗?”
可他不知,只短暂片刻的清醒,沈悠就又迷糊了,陷入了身体火热的煎熬中。
她热得去扯衬衫领子,领口的扣子被扯开了两颗,露出一片光裸的肌肤。
顾舟眸光一沉,立即去拉她衣领,却被她的手攀上了手臂。
滚烫的指尖慢慢游走在他手臂上,像跳跃的钢琴音符,不停地撩拨着他的神经。
“我好难受,你帮帮我……”沈悠嘴里吐出细碎的呻、吟。
顾舟心神一荡,低下眸去看她,见她脸上虽然还有着指印,可唇色嫣然,半闭半睁的眼里都是魅色,他喉咙干的很。
下一秒将人拦腰横抱而起,却不是往沙发走,而是走向洗手间。
这间休息室配备很齐全,洗手间里有浴缸和淋浴,顾舟抱着沈悠来到浴
缸前,将人放进去,又扯开她的手,拿起淋浴喷头开出凉水来就对着她兜头淋下。
突然的冰凉,让沈悠刺激到直接尖叫出声,双手本能地胡乱挥舞。
顾舟就站在浴缸边上,不可避免地被她打了好几下,甚至手臂都被她的长指甲给挠破了。
但是顾舟没动,继续面无表情地对她冲水。
渐渐的她止住了尖叫声,神智也慢慢回来了,意识到在发生什么,沈悠放任自己往后仰倒,躺进浴缸里。
很快凉水没过她的身体,明明让她感到慑缩,偏偏体内的那股邪火却越烧越旺,丝毫没有抑止的意思,像一头困兽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顾舟看她紧锁眉头,忍不住问:“你还吃得消吗?”
沈悠将身体蜷曲起来,闷声回:“吃不消也得扛。”
顾舟嘴角牵起弧度,她还有力气说话,看来药性磨得也差不多了,大不了冲凉水澡生场病而已。
可是他低估了Vneus的药性,沈悠只在猛的被凉水淋后有片刻清醒,很快就又浑浑噩噩,甚至真的产生了幻觉。
她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向自己走来,带着宽和的笑容,当看清是谁时,她惊喜地扑上去抱住他,“你终于回来了。”
“小悠,苦了你了。”
“不苦,爸爸,我一点都不苦。”
“……”
顾舟低头僵硬地看着重新抱住自己腰的女人,爸爸?
他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女儿了?
眼看浴缸里的水都快要满出来
了,他把喷头往旁边一丢,然后去扒拉她的手臂,“沈悠你看清楚我是谁。”
可沈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爸爸,你怎么连名带姓唤我呢?你应该叫我小悠。”
……